丈的大魔頭此刻的造型的確唬人,包括閻羅宗在內,觀戰眾人一陣驚惶,閻羅宗從此恐怕再難立足。那大魔頭的變身只十數息便完成,隨後以極迅猛的速度衝向劉豐,劉豐無奈,如果不抵擋,恐怕身後老鐵匠會帶著小院一起去地府報到,可是如果像剛才一樣硬碰硬?果然,劉豐如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將胖三兒那間屋子沖塌不說,還在地上犁了一條十數丈長的半丈深溝。
劉豐擔心那魔頭藉此間隙去找老頭的麻煩,爆喝一聲:“好!再來!”
劉豐掠向丈高巨魔的途中,揮手從雜毛手中招出寶劍,那寶劍化作一道虹光朝魔頭腦袋掃去,魔頭剛剛變身完成又迅速前衝,一時也有些難以適應自身體形,躲過腦袋卻被忽然轉向的寶劍掃掉左臂,那魔頭似乎不知疼痛,右手接過掉落的左臂對著左肩捅了上去,只片刻功夫便又運轉自如。劉豐體形、力量、肉身強度差之太遠,只得遠遠以寶劍相抗,只是一柄寶劍完全擋不住魔頭的前進,那寶劍在劉豐操控下,捉摸不定、前掃後掠、速度極快,只是如燕子戲水、蜻蜓掛枝、羚羊越崖,並無章法,那魔頭一時找不出規律,便也不再重視,寶劍襲擊自身要害時便揮手撇開,離要害較遠時,完全不作抵擋,任由寶劍穿透或掃落。劉豐對魔頭的無理有些頭大,眼看魔頭已經近在眼前,想要借用秦嵐的寒蟾以雙劍對敵時,猛然想到老頭以劍氣衝擊羅摩經脈的手段,趁著魔頭對寶劍的忽視,劉豐遙遙為寶劍灌注劍氣,同時以無形水火引發劍意,在寶劍穿過魔頭身體時,將劍氣和劍意留下絲縷,任其在經脈中不受控制。數息之後,寶劍貫穿魔頭十數次,那魔頭也終於感覺到問題,藏雷所蘊劍意和劍氣豈是一般人等能夠消受,那魔頭體內經脈如遭水淹火焚,只是魂魄強大,對那水火紅藍劍意並無太大反應。眼見著一股邪火由體內湧出,魔頭難以抗衡只好站立不動,隨後身體下蹲,體側再生四臂,同時揮舞掐訣,身形再次高漲,直達三丈,此次變身時間稍長,隨著魔頭變身,高空中烏雲聚焦,電閃雷鳴。而羅摩亦終於被老鐵匠耗出了好歹,面色蒼白,頭髮鬍鬚好似又經了數十個歲月,在老鐵匠手下竟然連兩招都沒撐下,然而功力不繼的羅摩剛從老頭兒頭頂摔下,那魔頭便完成了第二次變身,直如魔神降世,烏雲蓋頂、遮天避日,體內邪火被迅速壓制,劍意劍氣被生擠出體外,撕的空氣啵啵作響,只是頭頂的烏雲卻讓魔頭頭皮發炸、心驚膽顫,難道還有高人?想要阻擋魔頭變身的劉豐御著寶劍盤旋飛舞,卻難以臨身,那魔頭體外隨著周身符文血光閃動似有一堵凝重氣牆,寶劍衝擊之下乒乒作響,自己的拳頭在那魔頭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在那雷雲壓迫之下,魔頭變身一經完成,便不管不顧朝著小院衝去,一路踢踏,橫衝直撞,老頭兒被一腳踢的如同風中落葉,在空中搖搖曳曳,難以自持,落地後恐怕又是一次重傷。劉豐稍好一些,被那魔頭抓在手中朝地上狠狠摔去,直彈起一丈有餘,羅摩老狗有苦自知,被老鐵匠幾乎耗光了真氣,此時穩穩當當躺倒在地,恐怕一時三刻難以起身。實不知魔頭有意還是無意,劉豐被摔下的位置正在羅摩身旁,那魔頭抬起一腳,狠狠向二人踩下,八條的心臟似被人捏爆了一般,呯呯跳了起來,然而來不及救援,連同雜毛和丫頭一同被無虛扔出了小院。閻羅宗四大護法及羅剎此時難以判斷魔頭目的,只有羅剎救父心切,朝魔頭腳底衝去,只是半路便被魔頭撈在手中,四大護法被那魔頭一眼看的心魂懼裂,沒來得及跑,便被一股魔火由體內燒穿,轉眼化作飛灰,四條找不到肉身的無主黑影被那魔頭一溜煙吸進口中。與此同時,吧唧一聲如同蝸牛被連殼踩碎的聲音響起,是劉豐與那羅摩!神仙難救,不知劉豐能否逃過此劫!
雷雲中赤色天雷轟然降下,朝著魔頭頂門便是一道電光,乒乒聲如銀瓶乍破,銀珠滾了一地,那魔頭抬頭望天,有些不明所以,因為清楚感知到這雷電屬無主之物,恐怕是這方天地意志所發!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已經留好了後路,眼下只要把那個手持黑色魔刃的老東西弄死就足夠了!不錯,正是無虛,自那魔頭第二次變身尹始,無虛手中屠魔刃便嗡嗡作響,一股爆烈意志由屠魔刃灌注無虛識海,橫衝直撞,那魔頭亦生出強烈感應,這把屠魔刃絕非人間之物,看來龐然這把屠魔刃來歷非凡,真形真意靈識隨龐然去了地府,屠魔刃真身竟然還能生出如此強烈的感應。踩了劉豐和羅摩的魔頭下一腳便將小院踩成了廢墟,地底密室暴露無遺,只是暫時沒人敢往前哪怕走上半步。第二道天雷有些猛烈,可能發覺這魔頭皮糙肉厚的有些過分,那天雷如一杆粗近一尺的降魔杵,將那魔頭轟的皮開肉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