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已經知道了劉豐一家一千三百餘口的慘事,但對於近日來的衝擊仍舊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劉豐的家人沒有死在自己面前,而眼下這些人,可是活生生倒在了自己眼前。
胖子對於哄自己媳婦兒一事,其實亦頗多無奈,只好將姬二當家要將自己餵豬,將丫頭送給下人玩弄之後再賣到窯子裡或者和胖子一樣拿去餵豬的事,多提點了兩遍。丫頭自己的爹從來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所以丫頭也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黃毛丫頭,所以反應過來的丫頭一把拽掉了當了階下囚仍舊趾高氣昂哼哼聲不停的姬二當家半邊頭皮的頭髮,疼的二當家叫如慘豬!
廬山之行,殺了多少人,三人不知,但劉豐心裡半點負擔也無,壓抑了十幾年的殺意在決定開始復仇的那一瞬間便崩出天際,根本壓制不住。不過也沒想過壓制,劉豐心思通明,要麼自己死,要麼姬陳李三大國賊,一個不留!
至於殺瞭如此多人之後如何,不在劉豐考慮範圍,能活下來固然好,可以與胖子一起遊歷地府,飛昇仙界,如果活不下來,其實有些時候,死,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至於國家和人民,沒了三大國賊,難道不會更好嗎?
就在臭皮囊急惶惶朝北境蒙元逃竄之時,三人一路往南而去,姬二當家在半個月前便挨不住劉豐的折磨,將弒神行動背後三大家族見不得光的人事兒差不多倒了個一乾二淨,當然劉豐並沒打算完全相信,誰知道姬二當家捅出的這些人裡,有沒有真正的愛國俠士。而且最重要的,劉豐對這些人和事,持一種異常平和的態度,所謂是非對錯,不能簡簡單單以當時的好惡盲目評定。
用老鐵匠的話,好人未必不會做壞事,壞人未必不會做好事,再往深了講,好人做的好事未必就是好事,壞人做的壞事也未必是壞事。歷史的車輪不僅會壓爛平整的泥地,亦會碾碎攔路的山石,本來平整的土地,在某個雨夜驀然間就成了爛泥,碾碎了的石料卻成了上好的路面。
人和事之外,劉豐最為在意的三大家族的藏身之地卻半點訊息也無,姬二當家誓死未從!眼下只能繼續寄希望於朝廷,只是從眼前來看,三大家族對朝廷的滲透已經深入骨髓。
劉豐和胖子二人與圖形畫影掛在城頭一般無二,至少在三大家族這裡,劉豐和胖子除了武功高低以外,幾乎沒有秘密可言,或者說武功高低也已不是秘密,只是三大家族並未放在眼裡。
所以三人到達廣州時,城外已駐紮了軍隊,城門口架了三門大炮,黑黝黝的炮口看起來異常駭人,而且三門大炮,正衝著城門口排起的長隊。這等國之重器,不會無緣無故擺放在此,雖說南蠻時有侵犯,但還不至於到這州城門口,看來別有一翻用意!
這是個比較麻煩的事兒,如果沒有胖子的壓制,可能城門口會死上一大片,如果胖子持續壓制,那五尺範圍內,至少三尺之內,普通人恐怕會被壓成血沫!
“胖子,你能不能只壓制一個方向,或者只壓制我一人?越晚,重要人物跑的越多!”
“你考慮過沒有,即便我壓制的範圍非常小,哪怕我只壓制你一人,傷不了百姓,但搜身的時候,這些官兵離的如此之近,一樣能夠察覺,而且你不感覺奇怪嗎?城門口城樓下襬了三門大炮?我覺得這三門大炮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如果你確定陳家其中一處確在廣州城的話,我覺得有必要等到晚上宵禁之後,不然的話,無論如何壓制,哪怕你不以殺意傷敵,廣州城亦必遭殃災。”胖子稍做停頓,“更甚者,假如果真如我所料,陳家連大炮都用上了,如果真的打起來,即使我們在乎普通無辜百姓,你覺得這幫禽獸會在乎嗎?更何況除了大炮外,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重器?”
胖子沒有多說,和聰明人講話,無須多言,三人離著城門不足五丈,就在三人轉過身準備暫時遠離時,城門口三門大炮同時發出爆鳴,竟是不管不顧無辜百姓,直接朝著三人開了火。胖子一瞬間六感驚覺,揮手將丫頭推出十丈開外,邊壓制劉豐周身殺意,邊抽出紫竹長劍,剎那間轉過身來朝前連點三劍,三顆炮彈在二人眼前炸開,胖子的五尺氣牆收至三尺,壓制劉豐殺意的同時,竭力抵抗強大火藥爆炸產生的衝擊,劉豐手中摺扇閃出三道劍光,大炮以及後方三人各被一條細線劃作兩半,隨後那三道劍光如織布般將城門口守兵分成碎肉。
原本三顆炮彈對胖子來講,小菜都算不上一碟,只是周邊百姓壓根沒能力反應過來,如果以真力隨意撐開氣牆,不說劉豐殺意,便是胖子極為隨意的真力爆發,這城門口便是一處修羅場,直到城門口排隊的百姓一鬨而散,胖子才頂開氣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