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三兒和丫頭任憑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半句不答,直等到老頭兒的主家到來。
呵!真正一副天怒人怨的好皮囊,不說丫頭眼光有些發直,胖三兒也興不起問罪的心思,朝那白衣摺扇的金冠臭皮囊拱了拱手,愣盯著那副臭皮囊,也不說話。那人直被看的煩了才躬身回禮,說道:“兄臺有禮,這位老者乃我門下供奉,不知緣何與二位衝突,以致二位下此殺手?”。
胖三兒仍舊不言不語,只是盯著那人看,大眼睛會說話,半點不假,白衣公子被這人看的心裡頭直突突,暗自嘀咕這人怕不是有病吧?接著又說道:“無論誰對誰錯,現下你二人平安無恙,而我的人卻遭了毒手,我想二位總得有個說法吧?”。結果胖三兒還是隻看不說,好像這事兒與自己無關一般。
白衣公子眉頭緊皺,這種油鹽不進的人最難整,這麼看來今天這事兒怕是難以善了了。
且說一說這白衣公子,白衣公子身後站了十數人,除了已死老頭兒的徒弟蹲在地上抱著老頭的屍體暗自啜泣外,其餘人等紀律森嚴,雖然眾人面露憤怒,但卻無人上前插話,只等著白衣公子一人問詢發話。
臭皮囊稍停半晌,轉身朝圍觀群眾拱了拱手:“感謝各位古道熱腸,此間必有誤會,請各位讓開馬路,勿要堵在此處,如果是我們的不對,絕不會為難二人,若有人膽敢草菅人命,本公子也絕不會放過。”
可惜了,臭皮囊雖然斜眼盯著胖三兒,但卻未看出任何異樣。只好招來老頭兒同行手下,讓那人說一說情況。很明顯,同行之人定然不會站在胖三兒一邊,那人滿臉的悲憤終於得到釋放,一副擇人而噬的表情:“我幾人在鼎香樓吃完酒菜後,便下樓欲返回酒店,王老爺子在前,不知為何突然倒彈而回,當馬兄弟扶起王老爺子時發現老爺子已經斷了氣了,手指僵硬指著你們,七竅流血,死不瞑目,如果不是你二人暗下毒手,王老爺子為何會指著你們?想王老爺子一手快刀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堂,又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紅臉,屢屢為公子立下奇功,不成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必是你二人所為!”說完後,死盯著胖三兒,一副死也要為王老爺子報仇的表情,好像死的是自己親爹一般。
那白衣公子顯然沒有聽取胖三兒意見的意思,向眾人問道:“果真如此?”一行十數人紛紛點頭附和,未散光的百姓亦紛紛出聲打氣。
盯了半晌的胖三兒終於開了口:“你幾人吃完酒一同返回酒店,王老爺子為何撇下你們如此之遠,走在前面?”
沒錯!所有的刻意而為都經不起推敲,那人看了眼白衣公子,見盯著胖三兒的白衣公子微微頷了下首,便接著開口道:“想是你二人與王老爺子有故,王老爺子上前與你二人搭話!”
“那王老爺子身手如何?”
“縱橫江湖數十載,少遇敵手!”
“那為何會被我娘子撞倒?若硬賴是我所撞,不好意思,自從老爺子翻倒在地,我二人可是寸步未動。”
“妖法,你二人必會妖法!”這是找不到理由了,又不願承認王老爺子功底虛浮,不然如何能夠多次為公子立下奇功。
“嗯,倒也是個理由。那我再問你一句,從鼎香樓下來,為何會走在路旁的衚衕裡?鼎香樓大門口正衝著大路,你們去衚衕裡幹嘛?又是如何進的衚衕?”
“我們去做何事,用你管嗎?”
“不糾結你們去衚衕裡的事情,想必衚衕裡有寶貝,或者你們去衚衕裡放水。那我再問你們,我和丫頭前腳從鼎香樓走,你們後腳便跟了上來,又出現在我們前面,這又作何解釋?至於前後腳,去鼎香樓,一問便知!”胖三兒和丫頭剛跟老闆談完婚宴,前後腳的事兒,老闆必然印象深刻。
那人憋得說不出話,手段有些拙劣,但不得不說,此類碰瓷,效果極佳,只是遇見了這麼兩個人,死了人不說,還被迫露出了尾巴。去衚衕裡撿寶貝?難道老早便知道衚衕裡有寶貝?去衚衕裡放水,還是算了吧,這才多大會兒,水漬絕不會幹。胖三兒看著那副令人生氣的臭皮囊,說道:“這位公子,想必事實如何,無須驗證了吧?至於你這幫手下有何目的,我沒興趣,你可以和他們好好聊一聊。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還請讓開道路!”
看著上前答話之人的表情,白衣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於又開始吵吵嚷嚷的圍觀群眾如何看、如何想,與兩撥人無半點關係。白衣公子示意眾護從讓開道路,胖三兒拉著丫頭便走,那王老爺子的弟子馬小兄弟怒目而視,一手扶著老人屍體,一手狠狠摁著刀把,未等胖三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