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後難主動將那好鬥白郎引離城主府,似乎後難的一切行為都在朱仁算計之中,幾人只是在空中遙遙看了幾眼二人的戰鬥,便迅速進入動作。朱仁駕馭戰舟,幾乎頭對頭硬懟到城主府大門,玄光武器毫不客氣,一道劍氣流光噴湧而出,將那高大門樓切作兩半,門後走廊和大廳如同老牛犁過的地,城主府以大門為起點,被打了個通透。府中一應護衛剎時間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朝著高大門樓湧去,等待一眾護衛的是從虛空中噴出的第二道玄光,朱仁似乎絲毫不知道德為何物,或者說壓根就是個沒有良心的人,玄光過後,有一種護衛從未來過的錯覺。徐瘦芹除外,馬王爺和胖三兒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滿嘴蒼蠅吐不出去。朱仁將戰舟懸於城主府外高空,帶著三人沿著轟開的大門,徑直朝裡闖去,見人就“殺”,不知道是不是殺,反正一道玄光照過,人便消失無影,至於去了哪裡,是死是活,除了朱仁外,無人曉得。
中間過程自不必說,朱仁對於炮轟大門一事,興致極高,城主府內所有大門一個不留。然而朱仁對於寶庫裡的一應晃瞎眼的寶物視而不見,反而對城主府中看起來比較順眼或者比較奇特的物件極有興趣,古樸的大石雕、花裡忽哨的大門、裹著青紗的臥床、臥房中間四尺見方的香爐、一應看不懂到底是何用處的閨房秘事、色泛青銅的夜壺、廚房裡青黑色的大鐵鍋等等等等。徐瘦芹比朱仁稍稍正經一些,寶庫裡扎眼的寶貝,胖三兒和馬王爺絕對伸不上手,但徐瘦芹看不順眼的寶貝,二人也摟不進懷,因為徐瘦芹會全部砸個粉碎,胖三兒是個見錢眼開的胖子,馬王爺窮怕了,所以壞了的,沒壞的,稍值點錢的東西,二人一個不落,只是胖三兒要比馬王爺好一些,因馬王爺的空間法器不夠看、太小氣!勉強在胖三兒手底下撿了些能入得眼的小寶貝兒,其餘的晶石、材料、丹藥、寶物、貨幣幾乎全進了胖三兒腰包。只是胖三兒最想要的仍舊是一根能使得上力氣的棒子,那柄寶劍有些輕飄不著力,總也擔心勁使大了會折。朱仁對胖三兒的手鐲起了興致,但沒用,胖三兒死活不換,那朱仁臉皮極厚,死皮賴臉朝胖三兒要了一路,直到胖三兒將手鐲取下,那朱仁反而又面露尷尬,看了一眼便將頭生硬硬扭到一旁,好歹自己也是個大土豪、富二代,怎麼能要一個窮人的東西?或許就是這麼想的也說不定。
整個打劫過程沒有超過一柱香,四人遙遙看著白郎被那劍雨淋透,絲毫不敢上前!直到後難走遠,戰舟只現出一道玄光,接到瀕死的白郎後,一溜煙逃竄而去,速度之快,前所未有!
徐瘦芹喊的慢了一聲,已經伸手觸碰到白郎的馬王爺面露死色,劍氣透過白郎直竄入馬王爺經脈,天仙境的馬王爺經脈幾近崩裂,雙目圓瞪,鮮血便宜的不如地上泥土!朱仁和徐瘦芹一時無計可施,白郎本命神通高妙無比,命硬的如同閻王爺的行山杖,眼下還能撐的住,但馬王爺眼看一口氣喘不過去就要魂飛天外,胖三兒心中倒是有些著急!畢竟眼下只有馬王爺和自己兩人勉強歸在正常人範疇。胖三兒心目中唯一能救人的只有徐瘦芹一人,所以眼巴巴看著徐瘦芹!徐瘦芹沒有讓胖三兒失望,只是讓胖三兒以九轉仙丹作為交換,徐瘦芹講的很明白,那後難劍術之高,世所罕見,戰力恐怕已足以與普通大羅相抗,徐瘦芹救人可以,但要先保證自己性命無憂。令朱仁大開眼界的是那個明顯像是窮人的死胖子,連眼都不眨的從手鐲中摸出一顆飄著七彩霞光的仙丹,朱仁富家子弟,一眼便確認,九轉仙丹無疑!沒有讓朱仁搶到手,徐瘦芹將胖三兒手中冒著霞光的丹丸直接收入心竅,摸出自己那把毫不起眼的短劍,左手抹過劍身,寂靜無聲又如洪鐘大呂,無形無聲的劍意波動直灌入馬王爺體內,後難殘留劍氣迎頭趕上,二者互不相讓,將馬王爺經脈當做戰場,劍氣無主,橫衝直撞,劍意綿延,攻守兼備!但馬王爺仍舊不好受,身如浮萍隨劍氣劍意上下波動起伏、豎扭橫折,徐瘦芹以最強狀態引發的劍意對那一道無主劍氣完全無可奈何!輪翻激鬥下毫無進展,眼看馬王爺命在旦夕,徐瘦芹只好兵行險招,以柔和劍意徹底激怒劍氣,將那道狂暴劍氣挑出體外,馬王爺如一隻破爛草房,處處漏風!徐瘦芹既然答應了救人,只好臨時舍了劍意、劍氣,摸出一顆仙丹塞進馬王爺口中,然而一瞬間的疏忽,那道劍氣便透過劍意牽引,勁透氣府,絞滅劍意的同時將徐瘦芹轟出內傷!胖三兒心中焦急,傷了馬王爺和徐瘦芹的劍氣,恐怕下一瞬便要取了徐瘦芹性命,如屎尿憋到褲襠的胖子,心中直跳,然情急之下,眼有所見,心有所悟,順手摸出寶劍,劍尖斜指,正點到那道劍氣中腰!顯現在眾人眼中的一聲轟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