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篇妖法,但他極為討厭這幅經文,因為蓋住了春宮圖的很多重要部位。三兒在認識了古經文後倒也見怪不怪,這年頭誰還沒個狐精鬼魅的故事,至於真假也只有徐書生自己知道吧。
老鐵匠對三兒尤其好,為了讓三兒發揮出一膀子力氣,專門給三兒打了一柄沉重無比的鐵錘,我的天,三兒剛好能拎起來!這一來,打鐵的效率確實上去了,三兒的身形竟然瘦了起來,下工早了,覺也越來越多了!在二人一次上山私採鐵礦時,偶然發現三兒打野豬有一手後,老鐵匠找到了給三兒進補的好辦法,山上的野豬、狗熊倒了八輩子大血黴。
正常來講,打鐵的必然一身橫肉,可張三兒這隻奇葩在瘦了一段後就又胖了起來,是那種一身虛膘的胖,看的老鐵匠心裡直樂呵。
時間就這麼淌著,如流水,如飛雲,日落日升,月圓月缺。
老頭覺得用起來都費力的東西,三兒輕而易舉。張老頭覺得張三兒如果真是自己的兒子,那就真的不枉此生了。
已經是三兒來鐵匠這裡的第二個小年了,自從收了胖小子後,五人行動小組便每年外出一次,只處理些難度較高的幽境。
“小子,快起床,今天給老李頭他們打好兩柄柴刀,咱爺倆去準備年貨,你也抽時間去看看那個徐先生,大過年的,一個人怪孤單。”老鐵匠踢了踢滾在床上的肥屁股,那隻肥屁股晃了晃,翻了個身,翻眼看窗外已然天光大亮,倒也沒有賴床。
二人吃罷飯,敲著鐵塊,老鐵匠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小子,你現在力氣太大了,你這一錘子下去,鐵塊都透了,活不是這麼幹的。
當初告訴你只有力氣越大,才能更好的掌控手中的傢伙兒什兒,現在你小子完全被鐵錘和力氣控制了,一砸到底,再好的東西也被你砸壞了,而且這樣砸法,哪來的掌控,你這叫蠻力。”
三兒突然停下鐵錘,丟在地上,望著鐵匠。老頭年紀大了,難免有些痴呆,愣了半天才明白三兒是要鐵匠給個示範。老鐵匠裝模作樣,拎起三兒的鐵錘,稍適應重量後,將鐵錘高高舉起,驟然砸下,但只聽風聲,絲毫未聞鐵錘砸到砧臺上的聲音,老頭示意三兒看看鐵錘和砧臺的距離,隱有細如絲髮的白光透過,但鐵錘與砧臺顯然並未接觸。
“懂了嗎?”
三兒表示要試一次,輕輕舉起鐵錘,同樣驟然砸下,也同樣的沒有鐵錘與砧臺碰撞的聲音,但顯然鐵錘和三兒都無法承受如此衝量,鐵錘驟然斷裂,張三兒雙手如遭雷擊,顫抖不已,亦虧得胖小子身體異於常人,加之長年掄這大鐵錘,渾身精肉無有,但骨骼的堅硬程度遠遠超出常人,否則,這一下毫無緩衝的驟停,輕則骨折,重則臂骨可能就成了遭過敲擊之後的蛋殼。即便如此,張三兒也在顫抖中痛苦了半天。
“小子,力氣太大了,仔細感受鐵錘砸下的過程,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學會的。先換柄輕點的,把活幹了。”
待張三兒稍做恢復後,忍著不適,揀了柄稍輕的鐵錘,爺倆叮叮咣咣完成年前最後一道活計。老頭把張三兒當成了兒子,所以除了過大年給幾顆銅子的壓歲錢外,從來沒給過其他零花,但吃穿用度一應俱全,張三兒倒也全然不在意,有吃有穿,還能睡的舒爽,這樣的日子過多久都不會膩。
人老了,對過年有一種期盼,希望年能過的慢些、再慢些,對於這不知從何時傳下來的習俗尤為重視。一老一少晃晃蕩蕩離開鋪子,要去置辦年貨,多買幾斤肉,用了一年的碗筷也該換新了,再買上幾幅春聯。這邊的年,老頭一直不太習慣,實吃不慣又甜又膩的年糕,最重要的,完全看不到雪,不下雪的年怎麼能叫豐年。
第二日,老頭一人收拾年貨,胖小子拎了酒肉,拖著不離手的赤黑銅棒去了城外,徐先生在小院裡擺了桌菜,搭著胖小子的酒肉,給胖小子解惑。說泉州這地界一年的溫度變化不大,用來度假避寒挺美,但失了四季變化,極顯單調,總感有失平衡,而再往北一年四季變化明顯,年才過的有意思,有情感,逢冬季節還能鋪幾場雪,白茫茫一片,田野和村落給人一種天地清明的感覺,舒爽的很。胖三兒突然覺得如果有可能的話,去外面跑跑轉轉,也未嘗不可。胖三兒聽,徐書生講,天南北地,山高海闊,人間奇聞,巷弄野事,還有那胖三兒深以為然的官場政事,人間奇案。
對於胖三兒來說,八條和劉豐失了音信,但不代表心裡沒有掛念。
話說回一年前,劉豐跟了趙瑤往京城趕去。
路上,趙瑤看在張老頭的面子上,簡單向劉豐介紹了情況,倒也沒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