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不對付,一夥人分別後,小雜毛向西而行,準備去大理晃盪晃盪山水。一路逛到靜江府,《西河劍氣》和《太白劍譜》也翻的差不多了,這夜月圓,小雜毛突發興致,來到一座禿毛小山上,月下起舞,將西河劍氣和太白劍譜各自耍了一通,劍光霍霍,劍影重重,如雷霆震怒,江河凝光,小雜毛的寶劍終於在此刻溢位那紅藍光霞,如雲蒸霞蔚,似天地極光,光影綽綽,彩霧升騰。此刻的小雜毛別提有多興奮,晃著手中寶劍在禿山上傻嘿嘿發笑。好巧不巧,親來此地監督分舵建設,屠殺了鐵虎幫滿門的閻羅宗主羅剎與其手下四大護法剛好路過此地,五人滿臉震驚,直到看完小雜毛的劍舞才上前動手。原本小雜毛倚仗手中利劍定能佔盡優勢,可這四大護法不知雜毛劍利,竟然憑藉手中堅盾強壓硬打,小雜毛措不及防,後背被悶了一盾,而四大護法也在此時發現手中盾牌竟被削的體無完膚,五人見雜毛身懷重寶,越發眼紅,那羅剎也上前圍毆,五人圍攻之下,小雜毛越發不敵,加之受傷在前,在被羅剎一劍劈開前胸衣衫掉出秘籍之後,小雜毛審時度勢,朝泉州奪路而逃,羅剎等人緊追不捨,以五人合力,再強的敵人想來也有一戰之力。這小雜毛也是天時不在,快要到達泉州之時又被一夥出門做惡的青衣門堵了一道,以小雜毛的殺力,一夥十幾人幾個呼吸間便盡皆了事,但小雜毛的寶劍竟然被一死人的盆骨卡住,羅剎五人又堪堪追到,情急之下,雜毛舍了寶劍,假意捂了捂懷裡的《太白劍譜》,那五人也是眼利,留下兩人拔出寶劍,三人窮追不捨。
“那羅剎手中寶劍是他老爹的成名利器,名叫六擘魔輪,比你這寶劍差不到哪去。用來逃跑的輕功也非比尋常,是家傳功法,打不過未必跑不過,想殺這二人確有些難度,只不過我那一掌夠這羅小子消化個一年半載的。就算來了,嘿嘿,老頭子和我家胖三兒可是熱情的很啊。”
“老前輩,我在這待上半年仨月的,您老不會嫌棄吧!”小雜毛對胖三兒越發好奇。
“只要幹活,老頭子我這裡管吃管住,不嫌棄!沒事的時候也可以陪我家三兒練練手。”
小雜毛親眼見識過胖三兒的手段,臉色有點發黑:“老頭,你家胖三兒是吃什麼了嗎?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兒,厲害的有點過頭了。”
老鐵匠面帶神秘,嘿笑著朝屋裡走去。
這場打鬥來的快去的也快,胖三兒壓根就沒醒。夢裡想著老和尚的莫向外求,正隨著那金色小人擺姿勢掐法訣,興致非一般的高。午飯時,小雜毛終於見到了睡眼惺忪的老三,這世間奇人奇事不少,但這種睡著大覺,還把功夫練的這麼厲害的還是太少,雜毛覺得自己這幾十年時光都活到了狗身上。
鐵匠二人組變成了三人組,小雜毛拉風箱,老鐵匠掌鉗叫錘兒,胖三兒隨著老鐵匠的小錘叮噹,大錘如流風一般,輕飄飄,但每次落到鐵器上的力量和位置把握極致完美,鐵錘打出來的速度和力度,輕重厚實,快慢有度,小雜毛聽了半晌後停了風箱直愣愣盯著胖三兒的鐵錘:“不對,這鐵錘不可能有這麼大力度!也不對,這鐵錘打出來的力度怎麼能這麼小?不可能,這鐵錘怎麼可能如此流暢?”一連三問。
胖三兒極為不屑。老鐵匠嘿笑道:“怎麼樣,要不要老頭子調教調教你?”
無糧小道喜難自勝,但轉念又搖了搖頭:“老前輩天人之資,又找到三兒兄弟這般天縱之材,實奪天地造化,我自覺沒那個能力。想來胖三兒兄弟天生神力,只有力氣足夠大時才能更好的掌控自身,掌控手中兵器,老前輩以三兒兄弟獨特資質,給予專門指導,在力氣足夠大時發小力習掌控,又減重以激發速度和發力的平衡提高極限,殺力之大絕非人間所有。但若想練到極致,沒有足夠強大的肉身,怕是難以自持。哎,實逆天而行,難啊,難啊!!”
“笨蛋,何必練到極致,善用才是無敵!四兩撥千斤,你又不是不懂!”胖三兒嗤了雜毛一聲。
這一聲猶如天雷灌頂,在小雜毛腦中轟然炸開!無糧道長眼前浮現的是胖三兒一手摟著蛇牙,一手抓著貓耳,將蛇牙插進野貓腦後的一幕,何來的殺力,哪裡用了武功,順勢而為罷了,蛇牙欲咬,野貓前衝,胖三兒只是扇了點風、添了把火而已!
小道士覺得自己這些年真的活到了狗身上!回頭衝老鐵匠和胖三兒拱了拱手:“走了,收穫太大,找個地方閉關。”不待二人招呼,飛身離去。
這一年的冬天有點長,聽說大金那裡出了凍災,天降冰雹,大的嚇人,蒙古大軍趁機伐金,打的金軍丟盔棄甲,連失大水濼、豐利等縣,而大宋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