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腦袋,怒吼濤濤,偏這胖子力氣奇大,那豬妖竟然動彈不得,一時間憋出了真火,那豬妖昂頭僵持,胖子則壓著棒子大聲訓斥,說豬妖脾氣太火爆,大白天的不幹好事,不懂禮儀教化,不懂待人接物,不懂尊敬老人,家裡客人來了不知道先請進屋,最起碼先乘個涼總沒錯的,活該成不了人形,吧啦吧啦,沒完沒了!
劉豐二人知道這豬妖對於胖子來講跟個豬崽子差不了多少,所以壓根沒想著上手幫忙,李道長眼見豬妖被制,心裡實在是難以置信,但事實就在眼前,也容不得有何懷疑,倒是這李道長不愧為老江湖,擔心那白蛇夫人上前幫忙,看到白蛇夫人穿了衣服後,主動接了上去,一套劍法舞的有來有往,那白蛇夫人倒無甚厲害,只是身法凌利出奇,李道長的劍法雖然犀利,但每每在緊要關頭被白蛇夫人躲過,一時間竟然奈何不得。體形達八尺有餘的野豬不可能只有這點能耐,待胖子訓的久了,那野豬煩出了真怒,周身突然冒出一圈黑色火焰,雙目赤紅,嚇的胖子猛的向後一躍,野豬得了自由,抖了抖一身黑皮毛,抬眼死盯著胖子,接著朝天怒吼一聲,這一嗓門叫的眾人心煩意亂,直生懼意,看來是那豬妖的神通之一,未待胖子回過神來,竟被那野豬一嘴巴拱出了一丈有餘,被拱的胖子一個機靈緩過神來,右腳後撤半步,站定後將棒子插在身前地上,也不再跟豬妖廢話,伸手朝豬妖勾了勾手指。這豬妖少說也得有幾百年道行,見這胖子力大無窮,下手又專往難以顧及的點子上招呼,心裡竟然生出了一股逃意,但此時此刻怕是難以如願,那胖子離自己太近了,擔心剛轉身就得挨棒子。暗中瞅了一眼白蛇夫人後,發現那李道長還是一副沒長勁的樣子,心中有了主意,朝白蛇夫人喊道:“白蛇夫人,等死嗎?還不快過來幫忙!”胖子好整以暇,把後撤的右腳收了回來,又紮了個二流子懶蛋樣子,歪著身子,扶著棒子,看著渾身冒黑焰的豬妖。
李道長心中憤懣不已,這是被輕視了!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奶奶的,老頭子一把年紀,不要臉的嗎?一口咬破舌尖,朝寶劍噴出一口鮮血,口中唸咒,左手掐訣,真剛劍表面閃過一道暗黃光芒,持咒完畢,李師虎將寶劍甩了個圈,噌的一聲扎到了正要轉移戰場的白蛇夫人腳下!正常來講在戰鬥中玩這種唸咒掐訣的花活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但李道長一把年紀,這點面子得要,又擔心自己攔不住蛇妖,再讓胖三兒吃了虧,這才趁白蛇夫人準備轉移戰場之際,迅速持咒。真剛劍直朝白蛇夫人扎去,待白蛇夫人躲開真剛劍,那真剛劍釘在地上後,方圓兩丈內波光粼粼,空氣驟然粘稠起來,看來李老道這是施展了困陣,白蛇夫人在陣中行走極為困難,像掉進了麵糊中的螞蟻一般。李師虎見困陣已成,竟然毫不停歇,又持起了咒,新一輪咒訣明顯耗時更久,那李師虎如跳大神一般,左三步,右三步,口中嗚嗚囔囔語速極快,手指變換如車輪,足足持續了十幾個呼吸,李師虎一口氣下來,滿臉通紅,稍停後深吸一口氣,右腳朝地狠狠踹了三下,持咒完畢,李師虎兩眼望天,似做好了準備,在等待著什麼一般。也就一個呼吸,一個人形金色虛影閃到李師虎身上,李師虎渾身散發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似星辰俯瞰大地,如陽光普照生靈,抬起頭的李師虎,雙目金光直射,但只開口說了兩句話,便重新散去:“又是這個豬妖?”轉頭看了一圈,“這三個都是什麼玩意兒?”聲音中竟然帶著驚恐,一個招呼沒打,那金色虛影一閃而逝,李師虎的氣質似乎瘦了一圈,一跤跌倒在地:“怎麼會這樣?我請的神怎麼突然走了?到底在怕什麼?”
這一走,不僅帶走了李師虎過半的法力,更耗盡了渾身的精氣神,餘青山趕忙跑去照看師傅,劉豐和八條則繼續看熱鬧,那彭安著急的問道:“不去幫忙嗎?”
劉豐轉頭看了一眼彭安:“待著看熱鬧就好了。”彭安長這麼大,除了在海中見過這麼大個頭的動物以外,還從沒見過什麼東西能長到這體形,心中著實擔憂的很,但眼看八條小和尚這種高手都沒有上場的意識,自己又何必出風頭送人頭,做好逃跑準備就完了。
李師虎從劍陣困住蛇妖到神靈上身又離去,也就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豬妖奮力拱開胖子後,叫了蛇夫人幫忙,便與胖三對峙,胖三兒完全一副洋而得意、毫不在意的樣子,這野豬其實已經打了點逃了,偏那白蛇夫人又被困住,自己逃了,多少有些不光彩,那蛇妖滋肥味美,又有些捨不得,但眼下這情形,白蛇夫人要想從劍陣中脫困,還得再有小一柱香的功夫。光天化日不幹好事的豬妖,智商估計也就到此為止了,又一聲怒嚎後,後蹄連刨,撅著獠牙朝胖三兒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