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鷙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這大概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暴怒的模樣，如吃人的獅子。從前的寵愛覆沒，迎來的是一場未知命數的暴風雨。

他冷言:“既然做了，那就為此付出代價吧”

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驚慌，唇瓣張合有些無力，帶著幾分顫抖。

“哥……哥哥……”話未完，楚霄澤鉗住她的脖頸，用了些許力道。

聲音冷硬，“shout，up！”

她被他甩在牆壁上，淚水滑落，目光直視:“蕭菀姐姐是無辜的，你不能拿她的心臟，這麼多年了，惜穎該死，她早就該死了。你口口聲聲楚家規矩，那時候還不是私藏了惜穎，做了不該做的事。你不是也討厭的嗎，現在又是怎麼了？我只能說你不配做楚家家主，更不配做我的哥哥！”

“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蕭菀還是惜穎你自己看不清嗎？你從小時候就喜歡蕭菀了，惜穎不過是像她的影子而已，你反應這麼大是愛上惜穎了嗎？”

“艾琳兒，你沒有感情的嗎？你從來沒有感情的嗎？惜穎就算是影子你怎麼能動手殺了她……”

艾琳兒苦澀的笑了笑，“感情？在楚家長大的人不能有任何的感情，有了感情就是有了軟肋，這是爸爸常說的一句話。那時候我經常看見你房裡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的換，最噁心的是……最噁心的是你們還共用過一個女人……你那麼想愛乾淨的人突然變得好髒，我好難受啊，我看著你沉淪，我保護不了你，我好難受……所以我就替你殺了她，我知道你有感情，所以我做那個壞人。這樣你不管是對誰都不用內疚了。”她說著說著就哭了。

楚霄澤眼眶突然紅了，抱住了艾琳兒，“艾琳兒，對不起，是哥哥的錯，是哥哥讓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艾琳兒哭的厲害，“為什麼我們要出生在楚家，出生在一個沒有光的家裡。你知道嗎，我看到蕭菀姐姐第一眼就很喜歡，我總覺得她像我們家的救星。”

楚霄澤抱著艾琳兒，聲音哽咽：“我見她第一眼也很喜歡，那個時候我從訓練場受完罰偷偷跑到一個小巷子裡，她穿著乾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說話，笑起來燦若星辰，彷彿一束光。她說她叫蕭菀，讓我不要忘記她，可她後來竟然把我忘了。怎麼辦，我好喜歡她……我控制不住對她的喜歡……”

“她上高中上大學我回來看過，也就是那幾次留下來痕跡讓楚明濤知曉，他說蕭菀家裡沒什麼底子，配楚家太高攀，他威脅我看看惜穎的下場。那個時候我害怕……我好害怕蕭菀也落得被糟蹋的下場，我怕極了，從來沒這麼害怕過。也就是害怕給了我勇氣，我用那把他送給我過生日的刀殺了他，不知道捅了多少下，他的血紅的發黑，噴在臉上的時候刺激又很髒。”

第二天中午蕭菀暈倒了，模糊中彷彿看到了傅景幀，那人笑著調侃她：

“蕭菀，營養不良啊”

“傅景幀，你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