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現在問有些過早,但我真的很好奇。”源懷人揣摩著自己的語氣,較為謹慎地問出了一個大膽的問題,“你父親,想要什麼型別的女婿?”
“或者說,他介意我這樣年紀小的麼?會不會更想要成熟的呢?”
裴柱現雙手合抱酒瓶,稍微歪著頭看向源懷人:
“或許會,或許不會。”
“嗯?難道他沒和你講過麼?”源懷人不太信。
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對於女婿的要求,父親通常會很嚴格。
像是什麼可以獨立釣上旗魚、臂上能跑馬這類要求屢見不鮮。
即便是源懷人也常有所聞。
裴柱現忽然湊近源懷人,按住他的手,直起身子,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壓近他。
“如果你的好奇心已經到了按捺不住的地步,我可以現在打影片電話給我爸爸,你親自問他怎麼樣?”
源懷人瞬間從心而行,表情嚴肅認真地拒絕道:
“算了,沒什麼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要隨便打擾別人得好。”
他身子後仰,像只驚恐的小雞,有些不明白裴柱現怎麼忽然壓這麼近。
見他各方面都慫了,裴柱現偷笑。
趁著還可以隨便調戲,得抓緊機會,等以後再調戲,就是羊入虎口自己送到嘴邊了。
“你臉紅了。”
“酒精上臉而已。”源懷人嘴硬道。
還以為你要說防冷塗的蠟。
裴柱現眼睛發亮,好像假酒上頭一樣,她伸手撫摸上源懷人的側臉:
“燙得很。”
“喂,說好了不要像小說與影視劇中那些發情期的食色男女一樣輕浮敷衍,小心我獸性大發。”
源懷人挪著屁股,稍微退後了一步。
“具體表現莫非是像考拉一樣睡上十幾個小時?”
這種梗和“哎呦你臉紅啦”一樣,對裴柱現來說已經是陳年老梗,可對源懷人來說,卻是從未有過的侷促。
見他表情變得不自然,越發拘謹,裴柱現也不鬧了,萬一鬧出事來,那事情就完蛋了。
源懷人:“……”
被看穿了,外表安靜的冷美人,熟悉之後,喝點酒就這麼瘋,這麼會調戲人麼?
怎麼感覺自己反倒成了陪酒小姐了。
還是經驗不足啊。
得請教大柱哥,爭取早日成為老司機才行。
“來,乾杯~”裴柱現握著瓶頸,邀請道。
源懷人拿起酒瓶正要與她輕碰,結果對方手腕一彎,勾住了他的退路。
“啊?”
“要試試嗎?”
“不好吧?話說你們這邊沒有交杯酒的說法吧?”
“不好,不好就算了。”裴柱現狡黠一笑,收回手臂,簡單和源懷人碰瓶,“說了我世界地理學得還不錯。”
這樣重要的禮儀,當然不能隨便使用,裴柱現就是想看看源懷人的反應。
要是以後兩人舉行婚禮,洞房花燭夜前共飲交杯酒……
源懷人也鬆了口氣,趕緊喝口淡金色酒液,讓酒精的衝味安撫下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
在愛情方面,源懷人與其他領域截然不同,罕見地是個保守派。
沒成婚、成禮之前,怎麼能喝交杯酒呢?可他又怕一味地拒絕會讓對方傷心。
好在對方眼神靈動,一副調戲、玩笑的意思,沒有當真。
“好啦,酒就喝到這裡,有瓶塞嗎?”
裴柱現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今天的行為已經夠大膽了。
若是再喝下去,真的酒精上頭,說不定真會做出衝動的事。
“有,抽氣的塑膠真空塞。”
“那,這瓶酒就先存在你家冰箱裡。”
裴柱現接過真空塞塞住酒瓶,將裡面的空氣盡可能地抽出,讓瓶塞在內外壓下,死死地堵住瓶口。
“嗯,這瓶酒給你留著。”源懷人接過,放進冷藏室裡。
“不許給別的女人偷喝。”
“除了我姐,也沒別人會到我這來。”
“主要是你不許偷喝!”
“我像是那麼變態的人麼。”
本來沒這個想法,裴柱現這麼一說,他反倒心思旖旎起來。
不知是間接接吻的誘惑,還是青少年的反叛心理,源懷人覺得自己那瓶酒已經不香了。
“我可不知道,我又不知道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