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琴握住他的手,“醒來就好。”
緣空揉一揉還有些昏沉的頭,才抬眼,見所有人都在,唯獨沒有林小竹,於是對魏然道,“她呢?”
魏然道,“她在裡面休息。”
“她受傷了?”緣空有點急切。
魏然搖頭,“她沒事,”頓一頓,微笑道,“她能活著,多虧了你,多謝。”
緣空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她都幫我那麼多次,我幫她一次應該的。”
魏然點頭,沒說話。
這時,火鳳上前一掌拍在緣空腦門上,“你小子怎麼老關心別人,就不問問我?”
緣空吃痛的捂住頭,“我剛醒來,你想一掌把我送回去嗎?”
火鳳哼一聲,抱著手沒說話。
緣空轉過頭,看見火鳳的臉色蒼白憔悴,問道,“你沒事吧?”
火鳳立刻笑逐顏開,“我命大,當然沒事,倒是你,你以為你有幾條命,想都不想就替人擋刀,”頓了頓,“不過那人是小竹,你擋得對。”
緣空再次摸著頭傻笑。
溟幽起身道,“人我替你們救回來了,天界那邊你們打算何時搞定?”
長琴和魏然互看一眼,都沒說話。
溟幽道,“我耐心可不多。”
高尋也道,“怎麼,到這時候還在猶豫,難道是擔心做不到?”
長琴道,“這件事需要給我們點時間。”
“多久?”溟幽道。
“五日。”
“好,就五日。五日後,我要見到天帝綬印。”
說完,帶著高尋離開了帳篷。
站在雲上,俯視著腳下赤沙原滿目瘡痍的景象,高尋問,“義父,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
溟幽沉默一會兒,道,“妖,魔,人三界群龍無首,紛紛逃竄至人間,如今的人間,妖魔縱橫,天下大亂,死傷無數,正是魔氣怨氣四起之時,須儘快吸收魔煞之氣,煉就至上魔力,令眾神臣服,這天地之主的位置,才可高枕無憂。”
高尋半彎下腰,作禮恭敬道,“那尋兒就提前恭祝義父,成為天地共主,統御六方!”
溟幽眯著眼俯視腳下,眼中閃耀著不可逼視的光芒,忽然想起什麼事,他對高尋道,“尋兒,她現在如何了?”
高尋想起之前義父安排給他的事,沉默片刻,道,“按照您的吩咐,師孃已被尋兒接回華庭別院安置妥當,您放心,尋兒在那之前已派人將津玉洞徹底封鎖,她就算發現此地,也絕對進不去的。”
“那就好,”溟幽滿意的點點頭,“我們回去。”
兩人騰雲駕霧離開了赤沙原。
營帳內。
長琴看向緣空,問道,“空兒,當日你與溟幽定約時,可想過後路?”
緣空道,“義父,我當時受制於赤焰魔尊,而您和神尊又被困於萬魔窟,危在旦夕,我一人之力難以救出你們,且魔尊殘暴,天下大亂,那樣的情況下,我只能出此下策。只是,如果義父覺得我做的不妥,空兒願意受罰。”
長琴道,“你所為並無不妥,只是,如果時間充裕,或許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緣空低下了頭。他知道,以義父和神尊的能力,如果當時他們沒有受控,一定可以比他更加妥善的解決魔尊。
魏然看一眼緣空的神色,安慰道,“緣空已經做得很好,大可不必如此苛刻。”
火鳳也道,“是啊,長琴,他已經做得很好了,沒有枉費你這麼多年的教誨。”
長琴看一眼緣空,沒說話。
火鳳見他神情緩和,推著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坐在他身邊,輕聲道,“好了別生氣了,現在大家都沒事,而且六界之事,還有轉機。緣空的辦法蠢是蠢了點,但也誤打誤撞有點效果不是?”
長琴沉默片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說,“我並非是生氣,只是覺得,為了我們和性命,拿六界之安冒險,緣空的性子,未免太桀驁了些。”
緣空抬起頭,有點委屈,“義父……”
魏然道,“事已至此,為今之計,我們得先想想,如何才能製造轉機。”
長琴道,“你是說……”
魏然道,“溟幽希望我們五日交出天帝綬印,那麼我們可將錯就錯,藉此機會,佈下天羅地網,甕中捉鱉。”
長琴順著魏然的思路想了想,道,“縱觀天下形勢,妖魔人三界雖然表面上歸順溟幽,但其實不少人覬覦統領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