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的寒氣如潮水般從它體內洶湧而出,瞬間覆蓋了整片戰場。地面迅速結滿冰霜,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寒意刺骨,彷彿要將所有人的血液凍結。楚天啟、沈秋和厲風與這頭異獸糾纏已久,然而它的防禦如同銅牆鐵壁,依舊難以撼動。
楚天啟站在最前方,手中長槍如疾風驟雨般不斷刺出,目光如鷹般銳利,緊緊鎖定著異獸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他的任務是牽制異獸的注意力,為隊友創造進攻的機會。
“這傢伙的防禦簡直像一座冰山……”楚天啟咬牙低聲道,槍尖一次次刺向異獸的寒氣屏障,卻被震得雙臂發麻。
儘管楚天啟表現得堅毅不屈,但他心裡清楚,眼前這頭異獸絕非普通敵人。若不找到它的弱點,光憑蠻力根本無法將其擊敗。
南辭一直站在戰場邊緣,雙手負於身後,目光悠然,彷彿在等待某個最佳時機。他手中空無一物,神態輕鬆,從容不迫,顯然並不急於出手。
蘇憐月站在他旁邊,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焦慮。看著前方激烈的戰局,她不禁開口道:“南辭,大家都在拼命,你就不能早點出手幫幫忙嗎?”
南辭轉頭看向她,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對這場戰鬥毫不在意。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蘇憐月腰間的長劍上,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憐月,你的劍……借我用用?”
蘇憐月微微一愣,心中突然升起一陣悸動。她從未見過南辭主動向別人借東西,此刻不禁有些詫異。
但看著南辭那雙深邃的眼睛,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臉頰微微泛紅。她輕咬下唇,最終將腰間的長劍解下,遞到南辭手中:“你可得小心點,別弄壞了……”
南辭接過劍時,指尖故意輕輕碰到她的手指,觸感冰涼而柔軟。他低頭撫摸著劍身,語氣中透出幾分戲謔:“憐月的東西,我自然會好好‘珍惜’的。”
蘇憐月臉色一紅,心中頓時亂成一團,連呼吸都有些急促。她低下頭,不敢再看南辭的目光,輕聲嘟囔了一句:“你……正經點……”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調情?”冷月霜的聲音冰冷,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曖昧氛圍。她站在戰場外圍,目光如寒霜般掃過南辭和蘇憐月,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滿。
蘇憐月被冷月霜的話嚇了一跳,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臉頰瞬間紅得發燙。她趕緊別過臉,心中羞愧難當:“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南辭卻毫不在意,依舊淡然一笑,彷彿根本未將冷月霜的責備放在心上。他看了冷月霜一眼,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戲謔:“冷姑娘,別這麼嚴肅嘛。我這不是在準備出手嗎?總得先找把趁手的武器吧。”
冷月霜皺了皺眉,雖然對南辭的態度有些不滿,但她也知道,南辭不是輕易出手的人。他的思維和判斷力一向比常人更加縝密,也許他已經看出了什麼。
然而,儘管冷月霜明白這一點,內心依舊無法完全平靜。她緊緊盯著南辭的背影,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波動:“這個男人……總是這麼隨意,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能力。”
“喝!”
楚天啟怒喝一聲,長槍如閃電般刺出,槍尖直擊異獸的鱗片。每一槍都帶著強大的靈力,槍尖如同閃爍的星芒,狠狠撞擊在寒氣屏障上。
“沈秋,掩護我!”楚天啟大喊。
沈秋立刻躍至異獸另一側,開山刀高舉,猛然斬向異獸的脖頸。刀光與寒氣猛烈碰撞,冰屑四濺,沈秋的刀鋒在寒氣屏障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喝!”沈秋咬牙揮動巨刃,開山刀再次劈下,刀勢如同山裂,逼得異獸連連後退。
楚天啟見狀,迅速後撤,避開了寒氣的反擊。他心中暗自感慨:“南辭這傢伙的指揮還真是精準,每次都能抓住關鍵時機。”
然而,隨著佩服之情油然而生,楚天啟的目光也逐漸變得凝重。他凝視著南辭的背影,心中隱隱生出一絲警惕:“南辭這傢伙……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若有一天我們站在對立面,恐怕會是個極難纏的對手。”
南辭握著蘇憐月的劍,輕輕撫摸著劍身,目光中透出幾分深意。他並未急於出手,而是一直在仔細觀察異獸的一舉一動。每一次寒氣的波動,每一片鱗片的顫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傢伙的寒氣雖然強大,但它的反應速度明顯遲緩……不像是命宮境該有的實力。”南辭心中暗自思索。
他突然動了,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繞到異獸的側面。劍光如同流星劃破寒氣,每一劍都精準無比,輕巧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