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韓昭龍他們上去的時候，程總不是這個態度啊！

那冷冰冰目中無人的程總呢？

不是應該出手一頓海扁了麼？

掰斷他的手才對啊……

難道這位兄臺大有來頭？

周圍所有人都很好奇。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啊！

“我當然是在等你！”

程燕華先是深深看了一眼凌振羽，隨即輕輕吐了口氣，“不然你這輩子不會再見到我了，跟我來吧！”

說著，程燕華站起身來厭惡地掃了一眼周邊，將那些好奇的目光直接懟了回去之後，轉身向酒吧後部走去。

“呵呵，果然是在等我！讓我想想，一會兒該定哪個酒店呢……”凌振羽戲謔一笑，笑吟吟地說道，跟在程燕華身後亦步亦趨。

程燕華柳眉微皺，這傢伙，明明這麼強，卻是這麼地嘻嘻哈哈沒有正形。

自己不知是該鄙視他還是羨慕他！

她領著凌振羽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安靜而豪華的獨立包房，坐了下來。

“你找我到底想做什麼？”程燕華開門見山問道，之前電話裡凌振羽說什麼聊聊殺手心得，她要是信了那就真見鬼了！

“我不是說了麼，我這就預定酒店，你說能做什麼？”凌振羽說得很直接。

“你知道不可能！”程燕華回道。

“你知道……可能的！”凌振羽嘴角掀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接著說道：“所以，你等我是想和我認識一下，是麼？”

“我並不喜歡認識有本事的人。”程燕華淡淡回道。

之所以等凌振羽到來，不是為了認識他，只是……想了解了解這個人。

就像是瞭解自己的某個目標一樣，單純的瞭解而已。

“呵呵，誰都說認識有本事的人好，你卻說不想認識有本事的人？”凌振羽笑了笑。

這倒是新鮮啊！

“為什麼會這樣呢？讓我猜猜……你現在一定是被什麼你所謂的有本事的人控制著！”凌振羽接著玩味地說道。

程燕華綠眸看著凌振羽，這個人，表面上嘻嘻哈哈，身手卻是相當了得！

心性，也是極為深沉。

讓人看不透他，他卻是能看透別人。

“是範明泰麼？”凌振羽接著問道。

程燕華沒有吭聲，但是眼神已經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上次你刺殺我失敗了就要自殺，我倒是很好奇，那範明泰，至於讓你這樣？換做其他人來刺殺我，是不是也會這樣做？”凌振羽問道。

“會！”程燕華點了點頭。

“因為給範明泰辦事的人，不能留下有關他的任何痕跡！一旦失敗，為了確保對方不知道我們是他找來的人，我們必須選擇自殺！”她接著說道。

這就是範明泰的辦事風格。

他光明的地方很光明，黑暗的地方又很黑暗

而他之所以能夠做到這樣，就是因為，幫他做事的人，從來不留痕跡！

要麼成功，要麼死！

凌振羽這次，算是意外，因為範明泰讓收手了。

否則，她也會自殺！

“那……你們要是不自殺呢？”凌振羽接著問道。

“那就會被他追殺，遲早是死！而且……我們身邊的人，也會死！”程燕華回道。

“哦？明白了，他手裡捏著你們的軟肋？”凌振羽恍然點了點頭。

“你可以這樣理解！”

程燕華點了點頭：“我有個妹妹，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哪裡。為了她的安全，我都不敢去找她！但範明泰卻可以找到，你明白了麼！”

“嗯嗯！那範明泰確實很有本事！”凌振羽點了點頭。

“所以，我並不喜歡認識有本事的人！”程燕華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幽幽說道。

上一次認識了一個有本事的人，範明泰！

她以為可以成為範明泰的朋友，最後，卻只是成為了他手上的一枚棋子！

不得不為他賣命。

螻蟻，真的不可能與巨人成為朋友。

“這也算是命吧，當初選擇走這一條路，就註定只能永遠走下去。”程燕華嘆了一口氣。

她沒有朋友，唯一的一個妹妹，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不是她不去找，而是她不敢去找。

因為……這就是殺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