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門山門前秩序井然,原本只有一兩個築基執事坐鎮的山門,今天全部換成長老值守,原本負責看守山門的執事和門衛,全都被派遣出去,在宗門前十里站崗。
那些人不知道宗門為什麼做出這種安排,但都老老實實站崗,不對任何來者動粗,甚至惡語相向都不敢,否則宗門會予以重處。
這場景讓山門前一條街的商鋪感到十分詫異,也讓前來遊歷、購物的人訝異。
普天門轉性了嗎?
其實普天門沒有轉性,是天性被暫時壓抑了。
時過中午,一行六人朝普天門緩緩走來,步履很從容。
這六人有兩個練氣境、四個築基期,兩個練氣境走在中間,四個築基期分列兩旁。
練氣境的眼裡透著些許緊張,四個築基期卻是輕鬆無比。
這六人自然是秦安宇一行,兩個練氣境秦瑑和戴玲瓏,四個築基期是秦安宇、秦凌雪和秦佑親、秦無雙。
秦瑑和戴玲瓏昨天被救出後,跟著秦安宇他們煉體、泡藥浴,對機體進行了重新淬鍊,雖然境階沒有提升,但身體得到大幅度增強。
他們今天來討債了。
遠遠的看到他們六個出現,一直在山門最前方鎮守的一個長老,臉上露出不明意味的神情。
說來討債,竟然真的來了啊。
不但四個築基來了,兩個練氣境也來了,怎麼敢的?
不過他很快調整心態,走到他們面前抱拳施禮,“普天門長老古伊淇奉太上和門主之令,在此迎接各位。”
秦瑑和戴玲瓏眼裡的緊張之色更甚,齊齊扭頭看了秦安宇一眼。
秦安宇淡淡地說:“帶路。”
古伊淇眼裡閃過惱怒、兇厲,最後變成憋屈,“還請各位跟我來。”
轉身就走,且速度很快,三步就走了三十丈。
走出三步後感覺不對,秦安宇他們六個沒跟上來,還是走著凡人的步伐,每步三尺,根本沒有要差點血衝腦頂。
“不能生氣,我不生氣,我們今天是要解決問題的。”
心中重複唸叨兩遍,然後轉身哈哈笑道:“對不住,對不住,平時這麼走習慣了。”
秦安宇淡淡地說:“無妨,你回去要你們太上和門主把東西準備好就行,我們拿了賠償就離開,不影響你的正常修煉。”
古伊淇的心一緊,“我這是惹怒他了?”
我只是稍微沒有按捺住心中怒氣,快走三步而已,他這麼喜怒無常的嗎?
千萬要小心,再也不能露出任何紕漏,不能讓責任落在我這裡。
連忙尬笑著解釋:“秦仙友……”
秦安宇淡淡地打斷他的話:“敢稱仙友,你普天門的見識不怎麼樣啊,或者說很狂妄。築基都能稱仙的話,你家的金丹太上又稱什麼?”
築基期200歲,金丹500歲,真仙10萬歲;築基對規則、道則一無所知,修煉還沒開始。
這樣的境階能飛一里就敢自稱仙,實在是有辱仙之名,他很不習慣。
話被打斷並被嘲諷,古伊淇這次沒有心生怒氣,而是陷入反思。
以前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只因為築基期內部都這麼自稱,習慣了。
築基自稱仙,那麼金丹該稱什麼呢?
他不哼聲了,老老實實在前面帶路,在距離山門五里的時候,再加入一個孫居達長老。
孫居達已經知道古伊淇所遭遇的難堪,所以自我介紹過後不再出聲,只是和古伊淇並排帶隊,默默走向山門。
來到普天門山門,前方站著十六個築基後期,排成一排對秦安宇一行行禮。
秦安宇沒看到杜木森的人,心知其不是很重視,便淡淡問道:“哪位是杜木森門主,哪位代表周太上前來的?”
有長老出列應道:“秦小友,我門主已經略備薄酒,靜候光臨。”
秦安宇淡漠說道:“看來杜木森的架子很大,本少能缺一頓酒嗎?金丹不敢出門,總有代表吧,是哪位?”
他的話,明顯是不給這些人面子,表達出對杜木森沒有親自出來迎接的不滿,這讓部分長老的心沉重起來,也讓部分憤怒不已。
可以給金丹面子,卻不給門主面子,這是要一人壓一宗。
有個長老終於按捺不住憤怒,吼道:“秦安宇,你想怎樣,滅了我普天門和周家,你有這個能力嗎?”
秦安宇淡漠地問:“你是那個太上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