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宇扔出的兩個石塊砸中兩個人,都是先來的那一批,砸得他們頭破血流。
這一突兀出現的情況,讓雙方停止了爭吵,轉而全部看向叢林中。
先來的那個隊長馬上叫了六個人,朝叢林裡搜查而來。
看到扔石頭的目的達到,秦安宇心中稍安。
不會再被人家殺個措手不及了。
不過接下來的情況讓他感到詫異。
山脊上的人只有八個,兩個練氣期,六個養氣期九境,為首的是一個練氣中期,這人很年輕,估摸著也就十八九歲。
他們並沒有下坡往叢林裡衝,而是蹲在灌木叢後,觀察那些府軍的情況。
府軍搜尋一會,卻沒有任何發現,那些休息的也不休息了,有的在前面開路,有的跟在後面壓陣,有的甚至搶著背重傷員,那個隊長則帶著六人走在路邊的叢林裡。
人性很複雜,有些東西諸如羞恥心、仁慈心、榮譽感、道德感等,在不同的時候會有不同的呈現。
這個時候,他們才體現出一支軍隊應有的樣子。
那八個人蹲在那裡沒動,直到那支隊伍走出他們的視野才站起來,目光都看向那個年輕的練氣期中期。
“少主,接下來怎麼辦?”
那個練氣期初期出聲問道。
很明顯,這七個中年人都聽從那個青年的。
青年皺著眉頭說:“這府軍很有異常,我們繼續跟蹤。紀聰,你派人把訊息傳回去……這樣吧,我來安排,付博、翟成,你們倆回去,一定要把訊息傳給張將軍。”
紀聰,也就是那個練氣期初期聽言,馬上說:“少主,他們走了,我們的人數更少,萬一被針對,你就危險了。”
青年對兩個中年說,“你們去吧。”
他們離開後,青年說道:“他們不敢這麼明目張膽,要不然也不會半途收手。即使對上,你也應該相信我。倒是你們,如果不敵,馬上就要撤離,免得浪費性命。”
見他還要說什麼,青年伸手一擺,大聲說道:“藏在那簇刺蓬下的朋友,出來一見?”
除了紀聰,其他四個全部手持兵器走到青年的前面,警惕盯著周圍。
秦安宇頓時尷尬了。
以為自己的行動很隱秘,卻不想早被人家發現了。
當即站起來,憨厚地解釋:“我只是路過,在這裡休息一會,並沒其它想法。”
紀聰說道:“你是秦安宇,秦瑑府主的大兒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秦安宇不知道,自己一露面就被人家認出來了。
青年臉上頓時出現不明意味的神情,“原來世間絕大多數都是傻子啊。”
接著哈哈大笑,“風傳秦瑑府主的兒子是傻子,可那些人怎知自己才是?”
大笑過後,抱拳說道:“葉天,行省人。”
秦安宇抱拳回應,“秦安宇,潭州府人。”
包括紀聰在內的一眾人都莫名其妙。
少主的身份地位和境界,在同齡人中都是超然的,為何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傻子後,發出這麼由心舒爽的笑聲,還向他行見面禮。
秦安宇的思緒則在急速轉動。
他自報葉天,且來自於行省,那麼就是行省第一權勢的葉家人,能知道秦府傻子,說明很在意秦府,或者說是秦瑑。
能暗諷其他人才是傻子,說明他從自己身上看出了什麼,很有可能是境界,很不一般。
養氣期的境界,正常情況下是很難看透的,他能看出來,是因為有仙帝的底子,不然要到對方全力施為的時候才能看清,而葉天能看出來,那就不一般。
紀聰跟著也抱拳說,“秦少滅了鷹幫,擊潰莽山山匪,還擊殺了一個大理國的練氣期中期,佩服。”
秦安宇心嘆:“果然一個龐大的組織是無所不能的。很多看起來自認為隱秘的事情,在人家那裡卻是一清二楚。不過無我仙帝行事,沒必要顧忌這麼多。”
於是抱拳回應:“僥倖而已。”
紀聰說道:“秦少被追殺至重傷,被打下絕命崖,卻很快進行報復,並取得如此成果,真是值得佩服。”
聽著是佩服,但秦安宇從中聽出了滿滿的惡意,便抱拳說道:“葉少、各位,告辭。”
無論你什麼意思,在無我仙帝這裡都是耳邊風。
葉天馬上說:“秦安宇,我知道你在尋找秦瑑府主的線索,不如加入我們。你也看到了,我們人多,尋找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