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威廉遊戲上線了。他發了一條微信訊息給江離，簡潔明瞭：“好的，馬上。”

江離看著這條訊息，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發酸。威廉的語氣依舊冷靜理性，但她卻能從那簡單的幾個字裡，讀出他對她的關心。他從不拖泥帶水，像是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能被迅速解決。可這一次，他明明很忙，卻願意在百忙中抽身，只為了滿足她看似隨口一提的願望。

“威廉到底在想什麼？” 江離忍不住想。他是真的以為自己在羨慕刷分嗎？還是僅僅是因為，她提到了這個話題，他便想第一時間幫她完成？她搖了搖頭，不敢再多想，只是隨手點了攻城，把免戰狀態解除了。

不久後，威廉的名字出現在她的螢幕上。他操作著十級兵撞向江離的縣邑，遠征系統迅速結算了功績，威廉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分數夠了嗎？”

江離的回覆很快彈了出來，簡單兩個字：“夠了。”

威廉卻沒有就此停下，接著又發了一句：

“還有別的需要嗎？可以多刷一點。”

這句話讓螢幕另一端的江離愣住了。她原本只是隨口答應，以為威廉只會象徵性地幫忙一次，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比她預想的還要認真。江離忽然有些酸澀，她知道威廉可能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羨慕靈兒能夠輕鬆拿分。可實際上，她羨慕的從來都不是分數，而是逍遙對靈兒的那份專注與愛意。而威廉的這份認真與體貼，又讓她不知該如何回應。

“不用了，已經很夠了，謝謝你。” 她最後這樣回覆道，語氣盡量輕鬆，可心裡卻酸澀難言。

威廉發來最後一條訊息：“那就好。”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江離心頭一緊。她知道，威廉可能不會再多問什麼，可她的心緒卻難以平靜。

她盯著螢幕，沉默了許久，手指輕輕敲打著鍵盤，輸入了一句話又刪掉，反反覆覆，始終沒有勇氣發出去。

“威廉，我羨慕的不是刷分，而是……”

她沒有寫完，因為那句未出口的話，她自己也無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