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是不是覺得我很執著?”
威廉低低笑了一聲,手中鋼筆隨即放下,目光從螢幕裡江離的臉上移開,看向窗外深邃的夜空:“確實挺執著的,不過……”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又將目光投回到她的臉上,語氣輕鬆又帶著一點打趣,“我倒是想知道,你最後找到它了嗎?”
江離被威廉認真的表情逗樂了,忍不住輕笑出聲,聲音像午後的微風拂過,柔軟而輕快。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在期待他回答。
她沒有急著說話,靠在沙發上,陽光落在她的髮梢和肩膀上,柔和得像一幅畫。
“你猜呢?”她輕輕抬眉,帶著一點挑釁,又隱隱透著無奈。
威廉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輕握手中的鋼筆,目光依舊落在螢幕上,似乎在等著她揭開謎底。
他沒有急著追問,反而端起旁邊的水杯,抿了一口。
冰水的涼意順著喉嚨滑下,他聽見江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可是我去得太遲了,已經是晚秋了。”
江離的語氣放緩,帶著點懊惱,她低頭輕輕撥弄著膝上的毯子,像是在回憶那個失落的場景,“我走遍了法蘭克福的Kaufland和Rewe,卻怎麼都找不到。每家超市的冷藏櫃都空蕩蕩的,冰涼的空氣撲在臉上,那種失望啊……”
她頓了頓,彷彿還沉浸在那個失望的瞬間,眼神飄向窗外,像是秋雨溼潤的寒意又爬上了她的指尖。
“更加戲劇化的是,”她低聲笑了笑,但語氣裡透著幾分無奈,“我嘗試的最後一家Rewe,售貨員告訴我,‘昨天還有,今天就賣完了。’”
江離說到這裡時,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卻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意:“你能想象嗎?就差一天。我當時站在冷藏櫃前,心裡空空的。那一刻真是太難過了,因為這就意味著我要再等一年才能喝到它。”
螢幕那頭的威廉微微皺了皺眉,指尖無意識地輕叩著桌面。
他靜靜地看著江離,彷彿也能感受到她當時的落寞:“聽起來還挺遺憾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像是在安慰她。
江離嘆了一口氣,但隨即她的表情明亮起來,像陰霾之後乍現的陽光:“不過,後來我去了維也納旅行,竟然在billa買東西的時候,意外在冷藏櫃裡看見了羽毛白!”
她的聲音忽然帶上了幾分歡快,眼睛裡像是藏了一顆亮晶晶的星星,眉眼間盡是掩不住的欣喜。
她的手不自覺地抬起,在空中比劃著,好像要勾勒出當時的畫面:“冷藏櫃裡,那一瓶瓶羽毛白,彷彿命運突然送來的禮物!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威廉靠在書房的高背椅裡,指尖漫不經心地轉著一支鋼筆,但他的目光卻專注而柔和,牢牢鎖定螢幕中的江離。
嘴角微微揚起,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柔意:“奧地利的羽毛酒?”
“對,雖然奧地利德語裡的名字不同,但味道幾乎一模一樣。”
江離點點頭,語氣裡壓抑不住的愉悅,“那種清爽的酸甜味道,還有輕輕冒泡的感覺,和我記憶中的羽毛白幾乎沒有區別。”
她抬起眼看向螢幕,聲音放得很輕,彷彿帶著一絲溫柔的懷念:“那種驚喜真的無法形容,就像是以為要等到第二年才能實現的心願,突然之間就實現了。”
威廉凝視著螢幕裡的她,手指停下了動作,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加深。
他似乎能想象出她站在冷藏櫃前,眼睛亮得像夜空裡的星星,臉上滿是無法掩飾的喜悅。
他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溫暖:“看來,那真是一次難忘的旅行。”
江離輕輕點頭,低頭撥弄著膝上的毯角,嘴角的笑容柔和而明亮:“是啊,也讓我一直記得維也納,不僅是因為那座城市的美,還有那一份不期而遇的歡喜。”
威廉微微挑眉,像是在腦海裡搜尋著什麼。
他的目光一閃,低沉的嗓音帶著點不確定的懷念:“奧地利的羽毛酒……讓我猜猜,在維也納,你喝到的是不是叫——”
“weisser Sturm!”江離脫口而出,語氣裡滿是驚喜。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個名字,隨即在螢幕裡相視一笑。
江離捂著嘴,眼角彎成了月牙,笑容明媚而愉悅,帶著一點驚喜的羞澀;威廉的笑更深,低沉的嗓音裡多了一絲柔和:“看來我們都對這種酒念念不忘。”
“對,雖然它的名字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