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氣質出塵,身旁還跟著六位絕豔無雙的女子,她們猶如星辰環繞著明月一般,圍繞著那位男子靜靜地坐著,目光齊齊落在許裙身上。
他們只是細細地打量著她,那眼神中除了偶爾閃過一絲戲謔、不屑、藐視以及憐憫之外,就再無其他表情,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引起他們內心的波瀾一般。
“怎樣,現在可以我們聊聊了吧。”沐褚安宛如一座冰山,冷冷地看著許裙,他的眉眼微微一挑,語氣淡漠得彷彿能凍結周圍的空氣。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來?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嗎?”許裙的聲音低沉得好似被壓低的琴絃,又因為餓了兩天,加上一直被恐懼的黑暗籠罩,她的聲音彷彿風中殘燭,若不仔細聽,幾乎難以察覺。
“哦,我們綁架違法?那你為了冒名頂替許裙的身份,不惜重金僱傭輕音閣的殺手,將整個潭村屠殺殆盡,這又算什麼?”沐褚安的面容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面。
然許裙聽後,眼角卻閃過了一絲慌亂,宛如受驚的兔子,但她迅速將其掩蓋,朝著沐褚安漠然說道:“你,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你不要信口雌黃,什麼輕音閣,什麼殺手,什麼潭村,我一概不知。”話落,她還暗暗撥出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面容看上去如平靜的湖水,然而此刻她的內心卻如洶湧的波濤,再也無法真正保持平靜了,一股強烈的畏懼感如潮水般襲遍了全身。
而此刻,沐褚安只是淡然地瞥了一眼許裙,隨即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彷彿一把冰冷的利劍,直刺許裙的心臟。
隨後他語氣憐憫地說道:“你別裝了!都裝了這麼多年了,你不覺得累嗎?你根本不叫許裙,對吧?你真正的名字是張娜,帝大附屬醫院骨科的護士,江澈的生母。”話落,沐褚安的雙眸如同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面色變幻莫測的許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彷彿要將許裙,也就是張娜的身體徹底刺穿。
張娜聽後如遭雷擊,她趕緊失口否認道:“不,不是,我不是張娜,我是許裙!”她完全沒想到沐褚安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她甚至不知道沐褚安究竟是何方神聖,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可是她的表面依然如平靜的湖面,強作鎮定。
雖然她不知道沐褚安是誰,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張娜,否則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何況沐褚安還關了自己兩天,這明顯是和自己有仇的。
要是自己就這麼承認了,說不定連明天自己都見不到了。
這讓張娜怎麼可能會承認下來。
“啪”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遍了整個地下室,沐褚安身旁的夢欣將手中的一沓檔案直接丟在了張娜的腳邊。
“你自己看吧!”夢欣默然說道:“我們查了你全部的資訊,你的老公是冒認的,你的身份同樣是冒認的,我們順著許裙的身份探查了十八年前的所有事情,發現十八年前曾有發生過一起車禍,死者身份不明,連人帶車整個都掉進了河裡。而死者為女性,之所以身份不明,是因為她的身份是被刻意掩蓋過的。不過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那輛車,車主的身份,就是許裙。”夢欣話落,一臉默然的瞥了一眼張娜後,轉身又走回了沐褚安身旁。
“啊!”張娜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慌張,心中強烈的恐懼感再次襲來。
她看著腳邊的檔案,此刻她根本沒有任何勇氣將它拿起來檢視,因為夢欣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很明白了。
自己的就是冒名頂替了許裙的身份,而自己本身做得很乾淨,可唯獨忽略了更改、刪除車主的身份。
“你,你們到底是誰?”張娜面露猙獰,死死的盯著沐褚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