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面喝退了狼面後,緩緩將目光投向了祁同偉。
那雙面具下的眼睛彷彿能穿透人心,直視著對方的靈魂深處。
“祁廳長,你問我們的身份,我可以告訴你。”
豹面緩緩說道:“在非洲死在你槍下的,被業內譽為東南亞第一殺手的花斑虎,是我們的大哥。”
“而我,是東南亞第二殺手,花斑豹。”
介紹完自己後,花斑豹身子一側,指向另外二人:
“這位是東南亞第三殺手,花斑豺。”
祁同偉不等花斑豹說完,便指著那狼面男子問道,“那這位就是東南亞第四殺手?花斑狼?”
“是,祁廳長果然非同凡響。”花斑豹稱讚道。
祁同偉哼笑一聲,掃視眼前的三人,聽完豹面男子的介紹後,他才恍然大悟。
花斑虎,原來並不是一條獨狼,他還有這麼多兄弟呢?
“花斑虎的死,是無法避免的。只能說,他接錯了單子。”
祁同偉聲音平靜:“非洲的情況很複雜,我不得不出手擊斃他。換做其他人來,我也得擊斃,並不是存心針對你們的大哥花斑虎。”
“我知道。”
花斑豹打斷祁同偉的話,雙眼緊盯著祁同偉,說道:“無論如何,大哥是死在了你的手上,你認不認?”
祁同偉知道,人家說的沒錯,再怎麼扯形勢複雜、危及生命,人確實是他開槍打死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坦然承認:“我認。”
“既然你認,那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花斑豹面具下的臉,露出殘忍的微笑:“你也看到了,我們兄弟三人,特別是這位小弟,對你可謂是不共戴天呢。”
祁同偉盡力保持冷靜,沉聲問道:“你們想怎麼樣,儘管開口,前提是不要傷害她們。”
“哼,傷不傷害她們,不是由我做主,而是由你做主,祁廳長。”
花斑豹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戲謔:“我們也很想知道,身為主管一省警力的公安廳長,你自身的實力是否配得上你的職位。”
“時間有限,我們賭三場。你贏一場,我就放一個人。”
隨後,花斑豹的眼神陡然變得狠毒:“如果你輸一場,我就打死一個,讓她們為我大哥陪葬!”
“三場全贏,我把四個全放走。祁廳長,你賭不賭?”
此言一出,廢棄工廠內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幾分,氣氛變得緊張窒息。
祁同偉冷冷一笑,攤開雙手說道:“我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力,既然如此,那就按你的規則來吧,怎麼賭?”
花斑豹從腰帶上解開兩把槍,將兩把槍的零件和子彈,一個一個地拆解下來,並混在一起。
他的動作十分熟練,顯然對槍械有著無與倫比的熟悉和精通。
“第一把,我跟你比速度。規則很簡單,誰先裝好,誰贏。”
祁同偉看著桌上亂成一團的槍械零件,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好,我跟你賭。”
一旁的花斑豺站在二人中間,開始計時。
“三,二,一,開始!”
隨著倒數聲結束,花斑豹迅速拿起桌上的零件,開始組裝槍械。
大約五秒鐘過去,手中的槍械就被他安裝了一半,速度不可謂不快!
說實話,比組裝槍械,祁同偉並沒有必勝的把握,然而他卻胸有成竹,不慌不忙,似乎並不急著動手。
一旁的花斑豺和花瓣狼見狀,都有些詫異。
他們二人對自己二哥的手藝十分自信,自認為哪怕是在戰火紛飛的東南亞,二哥對槍械的瞭解,也勝過絕大多數僱傭兵。
而祁同偉是國人,常年生活在和平時期,哪怕身為公安廳長,動槍的機會和他們比起來也少的可憐。
祁同偉在倒數結束後,不以最快的速度拼命組槍,反而在這裡擺出一副看戲的樣子,不是找死是什麼?
然而接下來,祁同偉的操作,卻是驚呆了他們兄弟三個!
只見祁同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地把雙手往桌子上一拂,桌上為數不多的子彈,就全部被收入了祁同偉的掌中!
花斑豹不可思議地看著祁同偉手中的子彈,再看看自己手上裝了一半的槍,此刻只覺得自己快速搶時間裝槍的動作,像極了小丑!
沒有子彈,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