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向皇帝遞交了詳細的糧食改革計劃,從改進耕種技術、推廣新作物品種到興修水利、改進農具,事無鉅細,皆有規劃。皇帝認真翻閱,頻頻點頭,最終龍顏大悅:“愛卿之策,甚合朕意!准奏!但此事關係國本,需得見實效。”顧長淵領命,躬身退下,心中燃起熊熊烈火,改革之路,正式開啟。
他首先來到京郊的農田,向農夫們講解新的耕種技術。“新的耕種方法真的能提高產量嗎?”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農,名叫劉農夫,望著顧長淵,眼中充滿了疑惑。顧長淵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放在手中輕輕揉搓,然後說道:“老丈,您看這土質,雖肥沃,卻板結。新的犁具能更深地翻土,讓土壤更加疏鬆透氣,有利於作物生長。再配合新的輪作方法,可以有效防止地力衰竭,提高產量。”
他耐心講解新作物的優勢,示範新的耕種技巧,然而,農夫們大多面露遲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耕種方式,讓他們對新事物充滿了本能的抗拒。
訊息傳到了吳大地主耳中,他冷笑一聲,將一眾地主召集到自己的府邸。“這顧長淵,還真是個不安分的傢伙!動了我們的糧價,還想動我們的地?!”吳大地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在座的地主們紛紛附和,他們深知,一旦改革成功,他們的利益將會受到極大的損害。
“不能讓他得逞!”張糧商,一個身材臃腫,滿臉油光的商人,惡狠狠地說道,“我們得想個辦法阻止他!”
一番密謀之後,一個陰險的計劃逐漸成型。他們開始在農夫中散佈謠言,說新的耕種技術會破壞土地,導致顆粒無收,甚至會引來天災。謠言像野火般蔓延開來,原本就猶豫不決的農夫們更加不安。
劉農夫本想嘗試新技術,但被大地主的謠言影響,心中產生了疑慮。他找到顧長淵,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大人,這新法子,真的可靠嗎?不會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毀了我們的地吧?”
顧長淵看著劉農夫擔憂的神情,知道謠言已經開始作祟。他耐心地解釋,甚至親自在一小塊田地上示範,然而,很多農夫仍然持觀望態度,不敢輕易嘗試。
夜幕降臨,顧長淵站在田埂上,望著遠處閃爍的燈火,他知道,改革之路,遠比想象中更加艱難。徐凜風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大人……”
徐凜風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大人,謠言已經散播開來,恐怕難以控制。”顧長淵嘆了口氣,他知道僅憑一己之力,難以對抗根深蒂固的舊勢力。他望著田野,目光堅定,“凜風,改革之路,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我們必須找到突破口。”
他決定從源頭入手,解決糧商的問題。第二天一早,顧長淵便帶著徐凜風來到了張糧商的府邸。張糧商一身錦袍,滿臉堆笑地迎了出來,但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顧大人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顧長淵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希望張糧商能配合新的糧食儲存運輸方式的改革,以減少損耗,降低成本,最終惠及百姓。張糧商故作沉思,搓著肥厚的下巴,半晌才說道:“顧大人,這新法子聽著是好,可是這成本太高啊!小的們都是些小本生意,可經不起折騰。”
顧長淵早已預料到他會如此推脫,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資料,詳細地分析了新方法的優勢,以及長遠來看所能帶來的巨大收益。然而,張糧商油鹽不進,依舊以各種藉口推諉,最後乾脆以身體不適為由,匆匆結束了談話。
走出張糧商的府邸,徐凜風眉頭緊鎖,“大人,這張糧商分明是故意刁難。”顧長淵冷笑一聲,“他背後的勢力,才是真正的阻礙。”他知道,張糧商只是個傀儡,真正操控這一切的,是那些害怕改革觸及他們利益的大地主們。
果不其然,第二天,市場上便出現了各種流言蜚語,說顧長淵的改革會損害糧商的利益,導致糧價上漲,百姓將苦不堪言。更有甚者,散佈謠言說新儲存的糧食有毒,不可食用。這些謠言迅速傳播開來,進一步加劇了百姓的恐慌。
顧長淵再次來到田間地頭,試圖說服農夫們相信自己,然而,謠言的影響已經深入人心,大多數農夫對他避之不及,甚至有人對他惡語相向。劉農夫遠遠地望著他,眼中充滿了掙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夜深人靜,顧長淵的書房裡燈火通明。他反覆思考著對策,卻始終找不到有效的突破口。改革的阻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大,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孤軍奮戰的勇士,面對著強大的敵人,感到無力和迷茫。
徐凜風輕輕地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