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堂,氣氛凝重。顧長淵一身青衫,立於堂前,手中緊緊攥著一疊紙張。堂下,李豪紳和陳師爺並排而立,臉上帶著一絲輕蔑,似乎對這場對質並不在意。衙門外,聚集了眾多村民,他們竊竊私語,好奇地張望著堂內的情景。
“顧長淵,你狀告李老爺和陳師爺勾結,可有證據?”縣令威嚴的聲音在大堂內迴盪。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大人,草民手中握有李豪紳和陳師爺勾結,貪汙工程款項,栽贓陷害草民的鐵證!”
李豪紳冷笑一聲,“空口無憑,拿出你的證據來!”
顧長淵將手中的紙張一一展開,呈現在眾人面前。“這是李豪紳和陳師爺往來的信件,上面清楚地記載了他們如何密謀貪汙工程款項,以及如何陷害於我。”
信件上的字跡清晰可見,內容觸目驚心。李豪紳和陳師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沒想到顧長淵竟然掌握瞭如此重要的證據。
“這…這是偽造的!”李豪紳強作鎮定,指著信件大聲說道。
顧長淵冷笑一聲,“李老爺,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嗎?這是劉工匠的證詞,他親眼看到陳師爺將信件交給你的僕人。”
劉工匠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草民…草民所言句句屬實。”
陳師爺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沒想到劉工匠竟然會站出來指證他。
顧長淵又拿出一本賬冊,“這是工程的賬目,上面清楚地記載了每一筆款項的去向。而這本,是李豪紳和陳師爺私下篡改的賬冊,兩相對照,便可知他們貪汙了多少銀兩!”
他將兩本賬冊並排放在一起,村民們紛紛伸長脖子,仔細比對著兩本賬冊。篡改的痕跡一目瞭然,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看向李豪紳和陳師爺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憤怒。
李豪紳和陳師爺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他們知道,大勢已去。
“還有,”顧長淵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這是王工頭寫給我的信,上面詳細記錄了李豪紳如何威脅他,讓他散佈謠言,阻撓工程進度。”
王工頭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低著頭,不敢看李豪紳的眼睛,“小人…小人一時糊塗,做了錯事…”
李豪紳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指著顧長淵,聲音顫抖,“你…你…你血口噴人!”
顧長淵沒有理會李豪紳的叫囂,他轉向縣令,拱手說道:“大人,人證物證俱在,請大人明察秋毫,還草民一個公道!”
縣令看著堂下的李豪紳和陳師爺,又看了看堂外的村民,沉聲道:“來人,將李豪紳和陳師爺收押,聽候發落!”
衙役上前,將李豪紳和陳師爺押了下去。李豪紳在被押走的時候,惡狠狠地瞪著顧長淵,“顧長淵,你給我等著!”
顧長淵看著李豪紳被押走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李豪紳,這才剛剛開始……”
人群中,張村民緊緊地攥著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走到顧長淵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顧大人,是我們錯怪你了……”
衙役們將如同鬥敗的公雞般頹喪的李豪紳和陳師爺押下去後,大堂外頓時炸開了鍋。先前被李豪紳的謊言矇蔽的村民們,此刻如同被點燃的乾柴,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他們指著李豪紳遠去的背影,唾罵聲、斥責聲此起彼伏。
“虧我還一直以為李豪紳是個大善人,原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霸!”一個粗壯的漢子狠狠地啐了一口。
“就是,他平日裡裝得道貌岸然,背地裡卻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個婦人抱著孩子,眼裡滿是憤恨。
“顧大人真是為我們做主啊!要不是他,我們還被矇在鼓裡!”一個老者拄著柺杖,激動地說著。
張村民站在人群中,聽著周圍村民的議論,羞愧難當。他想起自己之前是如何誤解顧長淵,甚至還帶頭阻撓工程,心中充滿了懊悔。他分開人群,走到顧長淵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顧大人,小人之前被李豪紳矇蔽,做了許多錯事,還請大人恕罪!”
顧長淵看著眼前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他溫和地扶起張村民,“老人家,你也是受了矇蔽,不必自責。如今真相大白,我希望大家能夠齊心協力,共同完成水利工程,造福百姓。”
張村民感動得熱淚盈眶,“顧大人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幫助工程順利進行!”
顧長淵環視四周,看著一張張充滿希望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