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確定,這是一場陰謀。
與此同時,徐凜風也帶來了鐵廠的訊息。鐵廠也發生了類似的“意外”,幾臺新式鍊鐵爐同時出現故障,導致生產停滯。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旨在破壞新政,將顧長淵置於輿論的漩渦之中。
顧長淵一邊安撫受災的鹽工和鐵匠,承諾會盡快修復裝置,恢復生產,一邊暗中調查事件的真相。他走訪了附近的村莊,與百姓交談,瞭解到一些重要的線索。一些百姓反映,在事發前幾天,曾看到一些陌生人出入鹽場和鐵廠,這些人與趙鹽商和錢鐵廠主的手下十分相似。
顧長淵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逐漸看清了事件的幕後黑手。他發現,這一切的背後,是孫御史等舊官員在操縱。他們與趙鹽商、錢鐵廠主勾結,企圖透過破壞新政,逼迫皇上收回成命,維護他們自身的利益。
顧長淵冷笑一聲,他知道,是時候反擊了。他立刻派人收集證據,準備在朝堂上揭露孫御史等人的陰謀。
夜色籠罩著江南大地,顧長淵站在窗前,望著遠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孫御史,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他低聲說道,隨後轉身,走向書桌,開始起草奏摺。“來人,備筆墨……”
顧長淵一身官服,神情肅穆地站在朝堂之上。昨日還喧囂的鹽場火災,此刻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劍。他清晰地陳述著調查結果,從李監工的供詞,到現場發現的易燃物,再到目擊證人提供的線索,一一呈現在皇帝和眾臣面前。
“臣敢以性命擔保,鹽場和鐵廠的‘意外’並非天災,而是人為!”顧長淵擲地有聲,目光直指孫御史,“有人蓄意破壞新政,其心可誅!”
孫御史臉色鐵青,強作鎮定地反駁:“顧大人,空口無憑,你如何證明是有人蓄意破壞?莫不是為了掩蓋新政的失敗,故意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顧長淵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疊文書,“這是臣派人暗訪所得,記錄了事發前幾日,一些形跡可疑之人出入鹽場和鐵廠。這些人,與趙鹽商和錢鐵廠主的手下極其相似,而這兩位,正是新政最大的反對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僅如此,臣還查到,李監工曾在事發前收受了趙鹽商的大筆銀兩。人證物證俱在,孫御史還要狡辯嗎?”
趙鹽商和錢鐵廠主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們沒想到顧長淵竟然查得如此徹底,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顧長淵並未就此罷休,他趁熱打鐵,拿出了另一份文書:“這是新政試行以來,部分產區的資料統計。鹽鐵產量提升了三成,質量也得到了顯著提高,從業者的收入更是翻了一番。事實勝於雄辯,新政並非失敗,而是卓有成效!”
朝堂上鴉雀無聲,眾臣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帝身上。皇帝看著顧長淵呈上的證據,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孫御史等人,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顧愛卿,你辛苦了。”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賞,“新政之事,朕會全力支援,任何人膽敢阻撓,嚴懲不貸!”
有了皇帝的支援,顧長淵推行新政的阻力大大減少。他雷厲風行,將涉案人員繩之以法,並加大了對新政的宣傳力度。在顧長淵的努力下,新政終於在半數以上的鹽鐵產區開始有效執行。
夜深了,顧長淵的書房裡依然燈火通明。徐凜風站在他身旁,低聲說道:“大人,新政雖然初見成效,但我們也要小心謹慎。那些被觸及利益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顧長淵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我知道,這場改革,才剛剛開始……”他拿起一份關於學府的報告,眉頭微微皺起,“學府那邊……”
燭火搖曳,映照著顧長淵略顯疲憊的面容。新政的推行比他預想的還要艱難,阻力重重。雖然在朝堂上贏得了皇帝的支援,也懲治了幾個明顯的貪腐官員,但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鹽鐵兩項改革牽扯甚廣,觸動了許多人的利益。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伺機而動。
“大人,新政在幾個試點區域成效顯著,百姓們也逐漸開始接受,這是好兆頭。”徐凜風將新整理好的各地彙報遞給顧長淵,語氣中帶著一絲寬慰。
顧長淵接過彙報,仔細翻閱著,眉頭卻並未舒展。“凜風,你有沒有覺得,事情進展得太過順利了?”
徐凜風略一沉吟,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大人的意思是……”
“趙鹽商和錢鐵廠主被抓,其餘的反對者卻異常安靜,這很不正常。”顧長淵手指輕敲著桌面,“他們一定在暗中醞釀著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