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享有盛譽的醫生。其中一位年過花甲的吳大夫,醫術精湛,德高望重,在當地頗有影響力。顧長淵向吳大夫詳細闡述了城中的疫情,並誠懇地表達了希望他能出手相助的願望。“吳大夫,我知道您淡泊名利,但如今百姓深陷水深火熱之中,急需您的幫助。”
吳大夫捋著花白的鬍鬚,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顧大人,老夫年事已高,精力有限……”顧長淵連忙說道:“晚生明白,但只要您能指點一二,晚生感激不盡。”吳大夫看著他誠懇的目光,最終嘆了口氣:“也罷,老夫便盡力而為。”
另一位醫生則更為年輕,名叫周大夫,他醫術雖不如吳大夫精湛,但勝在年輕有為,且對新醫術頗有研究。在與顧長淵一番長談後,周大夫表示願意考慮加入抗疫的隊伍。儘管只是“考慮”,但也讓顧長淵看到了一絲希望。
夜已深,顧長淵回到府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徐凜風迎上前來,低聲稟報道:“大人,孫藥商那邊有了新的動靜。”顧長淵精神一振,連忙問道:“什麼動靜?”徐凜風遞上一張紙條,“我們的人發現,孫藥商今晚會親自前往城外的莊子。”
顧長淵接過紙條,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來,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今晚,就讓我們來會會這位孫大老闆。”
與此同時,在城中另一處豪華宅院內,李米商正與幾個糧商秘密會面。昏暗的燈光下,李米商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顧長淵最近動作頻頻,看來是想跟我們對著幹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諸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糧商附和道:“沒錯,李老闆,我們得想個辦法……”
李米商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已經有主意了……”他湊近眾人,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房間裡頓時響起一陣低沉的議論聲……“咚咚咚……”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李米商臉色一變,警惕地問道:“誰?”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是我。”
門外是顧長淵的心腹侍衛,李米商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開啟了門。“顧大人,這麼晚了,您有何貴幹?”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語氣卻難掩一絲顫抖。顧長淵負手而立,目光如炬,直視著他,“李老闆,城中瘟疫肆虐,百姓苦不堪言,你囤積居奇,哄抬米價,就不怕遭天譴嗎?”
李米商臉色一變,強辯道:“顧大人,您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一個小小的米商,哪裡敢囤積居奇?這米價上漲,也是受了瘟疫的影響啊!”顧長淵冷笑一聲,“是嗎?我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否則……”他頓了頓,語氣森冷,“後果自負。”說罷,他轉身離去,留下李米商一人在原地瑟瑟發抖。
李米商關上門,臉色陰沉得可怕。顧長淵的警告讓他感到一陣恐慌,但他心中的貪婪卻並未因此消退。他立刻召集了幾個相熟的米商,商議對策。“顧長淵這小子,擺明了是想跟我們對著幹!”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個辦法反擊!”
“李老闆,我們都聽您的!”一個米商諂媚地說道,“您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其他米商也紛紛附和。李米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既然顧長淵想推行平價米,那我們就讓他推行不成!我們聯合起來,拒絕出售糧食,看他能怎麼辦!”眾人一聽,頓時覺得此計甚妙,紛紛表示贊同。
與此同時,城外的隔離區內,陳大夫正焦急地為病患診治。瘟疫蔓延的速度遠比他想象的要快,藥材的消耗也越來越大。他看著那些因為缺醫少藥而痛苦呻吟的病人,心中充滿了無力感。“王里正,我們必須儘快想辦法弄到更多藥材,否則……”他語氣沉重,“後果不堪設想。”
王里正也是一臉愁容,“陳大夫,我已經派人四處求購藥材了,但現在城裡城外都在鬧瘟疫,藥材奇缺,價格也翻了好幾倍……”他嘆了口氣,“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陳大夫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王里正已經盡力了,但眼下的情況,光靠盡力是遠遠不夠的。
顧長淵回到府中,徐凜風立刻迎了上來,“大人,孫藥商已經去了城外的莊子。”顧長淵點了點頭,“好,我們也該行動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今晚,他要將這些囤積居奇,發國難財的奸商一網打盡!他看了一眼徐凜風,“準備好了嗎?”徐凜風沉聲答道:“一切準備就緒。”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書房的門,“走吧。”夜色如墨,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幕之中,朝著城外那座廢棄的莊子潛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