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關係到學府的未來,也關係到所有學子的前途。”
老管家看著顧長淵真誠的眼神,內心開始動搖。他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有些事情,我知道……”他頓了頓,目光看向學府深處的一個房間,“你…跟我來。”
老管家帶著顧長淵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一間堆滿雜物的房間。空氣中瀰漫著塵土的味道,陽光透過蒙塵的窗戶,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房間裡堆放著各種舊書、破損的桌椅和一些不知名的器物,彷彿塵封了無數的歲月。
“這裡…以前是賬房。”老管家指著房間中央一張積滿灰塵的桌子說道,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在訴說著一段塵封已久的秘密。
顧長淵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一摞摞捆綁整齊的賬冊上。他走上前,輕輕吹去賬冊上的灰塵,發現賬冊的紙張已經泛黃,有些甚至已經破損。
“這些都是以前的賬冊?”顧長淵問道。
老管家點了點頭,“從建府以來,所有的賬冊都在這裡。”
顧長淵小心翼翼地翻閱著賬冊,一頁一頁地仔細檢視。賬冊上的字跡工整,記錄著學府的各項收入和支出。起初,賬目清晰,每一筆款項都有明確的用途。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賬目開始變得混亂,一些款項的用途含糊不清,甚至出現了空白的記錄。
“你看這裡…”顧長淵指著賬冊上的一處空白說道,“這筆款項的用途沒有記錄,數額卻很大。”
老管家湊近看了看,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這…我不知道…”
顧長淵繼續翻閱著賬冊,類似的情況越來越多。他意識到,這些空白的記錄很可能就是被剋扣的經費。
“老人家,”顧長淵放下賬冊,目光堅定地看向老管家,“您知道這些經費去了哪裡嗎?”
老管家沉默了許久,最終,他像是下定了決心,緩緩開口道:“是…陳夫子…和張公子…他們…”
老管家斷斷續續地講述了事情的真相。原來,陳夫子與張公子背後的權貴家族勾結,利用老管家的職務之便,剋扣學府的經費。他們以各種名義虛報開支,將經費轉移到自己的口袋裡。老管家因為受到他們的威脅,不得不配合他們的行動。
“他們…威脅我…如果不配合…就…就…”老管家說到這裡,聲音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恐懼。
顧長淵明白,老管家也是受害者。他輕輕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老人家,您放心,我會查清此事,還您一個公道。”
然而,老管家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陳夫子和張公子的罪行。他們行事謹慎,沒有留下任何書面證據,所有的交易都是私下進行的。
“他們…很狡猾…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老管家無奈地說道。
顧長淵知道,離徹底解決經費問題還有距離,而且他面臨著如何將真相公之於眾又不被反咬一口的難題。他陷入了沉思,房間裡一片寂靜,只有灰塵在陽光中飛舞。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有人來了……老管家臉色驟變,一把抓住顧長淵的衣袖,嘴唇顫抖著,吐出兩個字:“快…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老管家臉上的恐懼也愈發濃重。顧長淵迅速將賬冊放回原位,用雜物掩蓋好,然後跟著老管家躲到了房間角落裡一堆破舊屏風後面。屏風上的絹布已經破爛不堪,勉強遮擋住兩人的身影。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陳夫子和張公子走了進來。陳夫子一身青衫,手持羽扇,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張公子則是一臉紈絝之氣,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鼻菸壺,不停地把玩著。
“老東西,你在幹什麼?”張公子環顧四周,語氣傲慢地問道。
老管家顫顫巍巍地從屏風後走出來,低著頭,不敢直視兩人,“沒…沒什麼…老朽只是…整理一下雜物…”
陳夫子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房間,似乎在尋找什麼。“這裡有沒有人來過?”他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
老管家連忙搖頭,“沒…沒有…”
張公子走到那堆賬冊前,踢了一腳,“這些破爛玩意兒,留著有什麼用?不如一把火燒了乾淨。”
老管家臉色一變,急忙阻止道:“不…不行…這些都是學府的賬冊…不能燒…”
陳夫子攔住了張公子,“別胡鬧。”他轉頭看向老管家,“最近學府裡不太平,有人在查賬,你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什麼。”
老管家唯唯諾諾地答應著,心裡卻更加忐忑不安。陳夫子和張公子離開後,顧長淵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