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風,貨源的事情必須儘快解決。”顧長淵眉頭緊鎖,語氣凝重。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臉上,更顯出幾分疲憊。
徐凜風面色沉靜,微微頷首:“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趙老爺確實放出話去,威脅那些小供應商。”
“哼,趙老爺的手段真是卑劣!”顧長淵拳頭重重砸在桌案上,發出一聲悶響。他來回踱步,思忖著對策,“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得另尋出路。”
徐凜風沉吟片刻:“城裡的供應商都被趙老爺控制了,我們只能去城外碰碰運氣。”
顧長淵眼前一亮:“城外?對!城郊以及周邊村落或許還有機會。事不宜遲,我們明日就出發。”
第二天清晨,顧長淵和徐凜風便僱了一輛馬車,朝著城外駛去。一路顛簸,塵土飛揚,兩人卻顧不上這些,心中只想著儘快找到新的貨源。
他們走訪了幾個村莊,向村民們收購布匹、絲線等物。然而,村民們大多與趙家有著長期的合作關係,對這兩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充滿警惕和懷疑。
“這位公子,我們家的布匹都答應賣給趙老爺了,實在沒有多餘的了。”一位老農搓著手,語氣中帶著歉意。
“是啊,趙老爺給的價格公道,我們也習慣了和他做生意。”另一個村民附和道。
顧長淵耐心地解釋:“我們出的價格和趙老爺一樣,甚至還可以更高一些。而且,我們會長期收購,保證你們的銷路。”
然而,村民們依然猶豫不決。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早已習慣了依靠趙家,對於改變現狀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我們再考慮考慮吧。”一位村長模稜兩可地說道,顯然不願輕易答應。
接連碰壁,讓顧長淵感到沮喪。他知道,趙老爺在這些村莊的影響力根深蒂固,想要打破這種局面並非易事。
夕陽西下,兩人來到最後一個村莊。這個村莊比之前的幾個村莊都要偏僻,房屋也顯得更加破舊。
“希望這裡能有所收穫。”顧長淵嘆了口氣,心中升起一絲渺茫的希望。
剛進村口,就聽到一陣吵鬧聲。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執。
顧長淵和徐凜風走近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子正對著一個老漢叫囂:“老東西,你敢不交保護費?活得不耐煩了!”
老漢瑟縮著身子,苦苦哀求:“求求你,寬限幾天吧,我實在拿不出錢來……”
“哼,沒錢?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男子說著,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顧長淵一聲怒喝,上前攔住了男子的手臂。
男子一愣,兇狠地瞪著顧長淵:“你是什麼人?敢管老子的閒事?”
顧長淵冷冷地看著他:“光天化日之下,強取豪奪,還有王法嗎?”
男子不屑地冷笑一聲:“王法?在這裡,老子就是王法!”他用力甩開顧長淵的手,惡狠狠地說道:“小子,識相的就趕緊滾,別多管閒事!”
徐凜風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擋在顧長淵身前。
男子見狀,更是怒不可遏,揮拳便朝徐凜風打去……徐凜風雖習武,但猝不及防之下,被這兇狠的一拳打得後退幾步,嘴角滲出一絲血跡。顧長淵眼見同伴受傷,怒火中燒,卻強壓著心頭翻湧的怒意,一把扶住徐凜風。
“你沒事吧?”顧長淵關切地問道,目光卻冷冷地射向那惡霸。
那惡霸名叫牛二,是趙老爺手下的一條走狗,專門負責在城郊村落欺壓百姓,鞏固趙家的勢力。這次他故意刁難顧長淵,也是受了趙老爺的指使。
牛二見顧長淵衣著不凡,心中略有忌憚,但仗著人多勢眾,依然囂張跋扈。“沒事?你打了我的人,這事兒可沒完!識相的,趕緊賠禮道歉,再拿些銀子出來,否則……”他揮了揮拳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此刻不能衝動。對方人多勢眾,硬碰硬只會吃虧。他一邊扶著徐凜風,一邊冷聲道:“我們只是來收購布匹的商人,並沒有惡意。這位兄弟受傷了,我們需要先找個地方給他療傷。”
“療傷?想跑?沒那麼容易!”牛二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幾個打手立刻圍了上來。
顧長淵環顧四周,村民們都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他們雖然同情顧長淵和徐凜風,但更害怕牛二的報復,所以選擇了沉默。
顧長淵明白,想要擺脫困境,必須先穩住局面。他強忍著怒火,對牛二說道:“這位壯士,我們初來乍到,或許有什麼誤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