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
顧長淵眉頭微皺,這胡三出現得也太巧合了,分明就是故意來搗亂的。他一把推開胡三,冷聲道:“胡三爺,你喝醉了。”
胡三被推倒在地,頓時惱羞成怒,爬起來就要打顧長淵。徐凜風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擋在顧長淵面前,一腳將胡三踢翻在地。
“你……你們……”胡三捂著肚子,指著顧長淵和徐凜風,半天說不出話來。
樓裡的客人見狀,紛紛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捲入這場紛爭。老鴇嚇得臉色蒼白,不停地勸說著:“各位爺,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顧長淵趁著混亂,再次看向馮寡婦,壓低聲音說道:“馮寡婦,現在可以說了吧?”
馮寡婦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胡三卻突然大喊一聲:“別……別聽他的!他……他是壞人!”他掙扎著爬起來,指著馮寡婦,含糊不清地喊道:“你……你要是敢說……我就……我就……”他指著自己脖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馮寡婦嚇得臉色慘白,緊緊地閉上了嘴巴。顧長淵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意識到,今晚想要從馮寡婦口中得到訊息,恐怕是不可能了。他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胡三,又看了一眼驚恐萬分的馮寡婦,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他轉身對徐凜風說道:“我們走。”
徐凜風點點頭,兩人不再理會胡三和馮寡婦,徑直離開了醉仙樓。
樓下,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宋秀才,事情辦妥了。”他低聲說道。
顧長淵臉色陰沉,胡三的出現絕非偶然。他瞥了一眼癱坐在地的胡三,又看了看嚇得瑟瑟發抖的馮寡婦,心中迅速盤算著對策。硬碰硬只會讓事情更加混亂,還會徹底嚇壞馮寡婦,得不償失。他需要智取。
“胡三爺,你喝多了。”顧長淵語氣依舊平靜,彷彿剛才的衝突並未發生,“醉仙樓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胡三藉著酒勁,愈發囂張:“老子在哪兒撒野關你屁事!你小子……”他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酒嗝,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顧長淵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掩住口鼻:“看樣子胡三爺今晚是喝了不少好酒,不如我請胡三爺到雅間醒醒酒如何?”
胡三狐疑地眯起眼睛:“你小子想耍什麼花樣?”
“不敢不敢,只是見胡三爺如此豪邁,想結交一番罷了。”顧長淵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胡三身邊的幾個混混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胡三雖然喝醉了,但還沒到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他隱約覺得顧長淵話裡有話,便擺了擺手,示意混混們跟上。
顧長淵將胡三一行人引到一間僻靜的雅間,吩咐小二送上醒酒湯。待小二退下後,他關上房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胡三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誰派你來的?”顧長淵開門見山地問道。
胡三打了個哈欠,裝傻充愣:“什麼誰派我來的?老子是自己想來的!”
顧長淵冷笑一聲,走到胡三面前,猛地一拍桌子,嚇得胡三一個激靈,酒也醒了幾分。“胡三爺,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我的耐心有限。”
胡三看著顧長淵冰冷的眼神,心中有些發怵,但還是嘴硬道:“你……你想幹什麼?老子……老子不怕你!”
顧長淵不再廢話,對徐凜風使了個眼色。徐凜風心領神會,走到胡三身後,點了他的穴道。胡三頓時動彈不得,臉色大變。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顧長淵的聲音冰冷得如同來自地獄。
胡三知道自己這次踢到了鐵板,不敢再隱瞞,只好將幕後指使之人供了出來。果然是馬六。
解決了胡三等人後,顧長淵回到大廳,馮寡婦依舊驚魂未定。他走到馮寡婦面前,柔聲說道:“馮寡婦,不必害怕,那些人都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馮寡婦抬頭看著顧長淵,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敬畏。她知道,顧長淵並非尋常商人。
“公子,謝謝你。”馮寡婦的聲音有些顫抖。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顧長淵再次問道。
馮寡婦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卻又猶豫了。“公子,我……我怕……”
顧長淵明白她的顧慮,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她。“拿著這個,如果再有人威脅你,就拿著這塊玉佩去找城西的李捕頭,他會保護你的。”
馮寡婦接過玉佩,緊緊地握在手中,終於下定決心,緩緩開口:“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