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使者將茶杯輕輕放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如,我們先談談賠償條款?”
“賠償?”顧長淵冷笑一聲,“貴國陳兵邊境,威脅我國安全,反倒要我們賠償?樸使者,你的如意算盤打得未免太響了!”
“顧大人言重了,”樸使者不慌不忙地答道,“邊境摩擦時有發生,貴國士兵誤入我國境內,造成一定損失,難道不應該賠償嗎?這與我大軍演習並無關聯。”
顧長淵正要反駁,孫翻譯卻搶先一步,用略帶誇張的語氣翻譯道:“樸使者說,貴國士兵屢次侵犯我國邊境,燒殺搶掠,罪惡滔天!如今我大軍只是稍作懲戒,顧大人卻如此強詞奪理,莫非是想包庇罪犯?”
顧長淵猛地轉頭,怒視著孫翻譯。他知道孫翻譯在歪曲自己的意思,但他沒有證據,只能強壓下怒火,一字一頓地說道:“孫大人,請你如實翻譯!”
孫翻譯卻裝作一臉無辜:“顧大人,下官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樸使者,您說是不是?”
樸使者滿意地點了點頭:“孫大人翻譯得很好。”他轉向顧長淵,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顧大人,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此時不能亂了陣腳。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凜風,徐凜風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樸使者,”顧長淵重新開口,語氣恢復了平靜,“我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貴國此次興師動眾,究竟意欲何為?莫非真的只是為了所謂的‘賠償’?”
樸使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又恢復了之前的從容:“顧大人多慮了,我方只是希望維護兩國和平,避免戰爭發生。”
“和平?”顧長淵冷笑一聲,“貴國大軍壓境,卻口口聲聲說著和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樸使者,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
樸使者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顧大人,你這是在質疑我方的誠意?”
“誠意?”顧長淵目光如炬,直視著樸使者,“貴國的誠意,我早已見識過了。”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冰冷,“樸使者,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些虛偽的伎倆,拿出真正的誠意來談判。否則……”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樸使者和孫翻譯,最終停留在孫翻譯身上,語氣意味深長:“有些人,恐怕要付出代價。”
孫翻譯臉色一白,下意識地避開了顧長淵的目光。樸使者則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顧大人,你是在威脅我嗎?”
顧長淵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談判大廳裡,氣氛驟然緊張起來……“看來,今天的談判,是無法繼續下去了。”顧長淵放下茶杯,語氣冰冷。
顧長淵拂袖而去,留下樸使者和孫翻譯面面相覷。回到驛館,徐凜風早已等候多時。“大人,情況如何?”他關切地問道。顧長淵揉了揉眉心,語氣疲憊:“樸使者詭計多端,孫翻譯又從中作梗,談判毫無進展。”他將今日談判的經過詳細告知了徐凜風,尤其強調了孫翻譯的刻意歪曲。
與此同時,朝堂之上,吳尚書正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主和的好處。“陛下,如今國庫空虛,不宜動武。與敵國議和,方能保住我朝基業,百姓安居樂業啊!”他聲淚俱下,彷彿大敵當前,只有議和才能拯救蒼生。皇帝本就對顧長淵今日拂袖而去的舉動心生不滿,此刻聽了吳尚書的勸諫,更是猶豫不決。“顧長淵年輕氣盛,不懂得變通,萬一激怒了敵國,豈不是要生靈塗炭?”
“陛下,”吏部尚書站了出來,附和道,“吳大人所言極是。顧長淵此舉,實屬不智。不如,另派使臣,與敵國重新談判,爭取早日議和。”皇帝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准奏。”訊息傳到驛館,顧長淵氣得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豈有此理!他們竟然想換人談判!”他怒不可遏,來回踱步。
徐凜風卻異常冷靜,他將一份情報遞給顧長淵:“大人,請看。”顧長淵接過情報,仔細閱讀起來。情報上顯示,敵國邊境城池守備空虛,糧草不足,很有可能是在虛張聲勢,實行空城計。這與顧長淵的猜測不謀而合。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好一個空城計!看來,樸使者是在故弄玄虛,想逼我們就範!”
他立刻將情報呈遞給皇帝,希望能改變皇帝的主意。然而,朝堂上的主和派卻對這份情報嗤之以鼻。“這不過是顧長淵的臆測,不足為信!敵國兵強馬壯,豈會糧草不足?”吳尚書不屑地說道。“陛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