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勤勉,真是令人欽佩啊。”
“職責所在,不敢懈怠。”顧長淵語氣平靜,不帶一絲波瀾。
劉太監在顧長淵身邊轉悠了半天,卻始終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機。他心中惱怒,卻又無可奈何。他只能悻悻地離開,臨走前,還不忘用陰冷的目光掃了顧長淵一眼。
顧長淵目送劉太監離去,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他繼續處理公文,每一筆都寫得格外認真,每一個字都斟酌再三。
夜幕降臨,議政殿內燈火通明。顧長淵終於處理完最後一份奏摺,他揉了揉痠痛的眉心,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他走到桌案前,將批閱好的奏摺整理好,放入一個專門的匣子裡。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他拿起匣子,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其中一份奏摺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將那份奏摺拿出來,展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那是一份關於邊關佈防的奏摺,內容卻與他之前批閱的完全不同。在這份奏摺上,赫然寫著“勾結外敵”四個字……顧長淵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了那份奏摺。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向殿門口的方向……“看來,”他低聲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顧長淵感覺到一絲異樣並非偶然。劉太監離開後,並未走遠,而是藏身於殿外的陰影中,密切關注著顧長淵的一舉一動。見顧長淵起身即將離開,他悄然潛回殿內,動作輕盈得如同鬼魅。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字跡潦草,內容隱晦,卻足以讓人聯想到“勾結外敵”四個字。劉太監將這封信塞入顧長淵批閱完畢的奏摺之中,然後迅速撤離,再次隱匿於黑暗之中,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他確信,這封信足以讓顧長淵身敗名裂。
然而,劉太監低估了顧長淵的警覺性。顧長淵拿起匣子時,手指觸碰到奏摺的厚度和紙張的質感,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心思縝密,早已料到劉太監不會善罷甘休。展開那份“關於邊關佈防的奏摺”,看到那刺眼的“勾結外敵”四個字時,顧長淵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露出一絲冷笑。
他早有準備。
顧長淵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這封信的紙張泛黃,墨跡陳舊,正是他這幾日暗中收集的劉太監收受賄賂的證據,包括時間、地點、人物、金額,事無鉅細,一應俱全。他將這封信替換了偽造的“勾結外敵”的信件,手法嫻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然後,他將匣子重新封好,一切恢復原狀,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提著匣子,步履沉穩地走出了議政殿。夜色籠罩著皇宮,更添幾分肅殺之氣。顧長淵抬頭望向夜空,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知道,今晚的舉動,無疑是在與劉太監正式宣戰。
劉太監躲在暗處,看著顧長淵離開,心中得意不已。他彷彿已經看到顧長淵身陷囹圄,萬劫不復的景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決定再次潛入議政殿,確認那封信是否還在。
當他再次進入議政殿,小心翼翼地開啟奏摺匣子,取出那份奏摺時,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映入眼簾的,並非他精心偽造的信件,而是一封他無比熟悉的信件——那是他收受賄賂的證據!他頓時感覺如墜冰窟,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慌亂地將信件塞回奏摺,驚恐地環顧四周,彷彿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
劉太監不敢聲張,只能將奏摺放回原處,然後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議政殿。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不明白顧長淵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而此時,顧長淵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坐在書房裡,手中握著一杯清茶,目光平靜地注視著跳動的燭火。他知道,今晚的交鋒,只是這場博弈的開始。徐凜風從陰影中走出,低聲說道:“大人,一切如您所料。”
顧長淵放下茶杯,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才剛剛開始……”他頓了頓,目光轉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緩緩說道:“告訴暗衛,盯緊劉府……”
冷汗浸透了劉太監的衣衫,他踉蹌著回到自己的居所,一路上如同驚弓之鳥,風聲鶴唳。推開房門,他立刻點燃了屋內所有的燈燭,昏黃的光芒驅散不了他內心的恐懼。那封信,如同懸在他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將他斬成碎片。
他癱坐在椅子上,顫抖的手指一遍遍摩挲著扳指,試圖從冰涼的玉質中汲取一絲安慰。顧長淵是如何發現的?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信件掉包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更讓他恐懼的是,顧長淵的這份膽識和手段,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