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輩。他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會更加艱難。但他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他寧願獨自面對困境,也不願依附於他人,成為別人的棋子。
他重新回到桌案前,拿起筆,繼續翻閱卷宗。他知道,只有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才能揭露真相,才能改變現狀。窗外,夜色更深了,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語。
第二天清晨,顧長淵像往常一樣來到縣衙。他剛坐下,就看到王縣令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王縣令走到顧長淵面前,將一份卷宗重重地摔在他的桌上,“顧長淵,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麼東西!”
顧長淵拿起卷宗,仔細檢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錯誤。他抬起頭,平靜地看向王縣令,“大人,這份卷宗並無差錯。”
王縣令冷笑一聲,“沒有差錯?張師爺說你……”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嚴厲,“……目無尊長,心懷不軌!”
顧長淵眉頭微蹙,他明白這是張師爺在背後搞鬼。他看向王縣令,語氣平靜卻堅定:“大人,下官不知張師爺所指何事,但下官行事向來光明磊落,絕無二心。”
王縣令冷哼一聲,“光明磊落?你一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也敢在本官面前稱光明磊落?張師爺德高望重,豈會無故汙衊你?”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和王縣令爭辯無益。這個昏庸無能的縣令,早已被張師爺玩弄於股掌之間。他拱手道:“大人明鑑,下官問心無愧。若大人不信,可詳查此事。”
王縣令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必查了,本官相信張師爺的判斷。從今天起,你不用再處理重要的文書工作,去倉庫整理舊檔吧。”
顧長淵心中一沉,他知道這是張師爺和李主簿聯手打壓他。倉庫潮溼陰暗,整理舊檔更是繁瑣枯燥的工作,這分明是想把他徹底邊緣化。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只是默默地接受了這個安排。
接下來的幾天,顧長淵每天都待在倉庫裡,整理那些積灰的舊檔。倉庫裡空氣汙濁,瀰漫著黴味,讓他感到呼吸困難。但他並沒有放棄,他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
就在這時,縣衙接到了一項重要的任務,需要整理大量的文書資料,並上報府衙。王縣令將這項任務交給了李主簿負責,並要求顧長淵協助。
顧長淵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他必須把握住這個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也為自己洗刷冤屈。他認真仔細地整理每一份文書,不敢有絲毫懈怠。
然而,就在他快要完成工作的時候,他發現一些關鍵的文書資料不見了。他仔細回想了一遍,確定自己並沒有弄丟這些資料。他意識到,一定是有人故意偷走了這些資料,想要陷害他。
他立刻開始四處尋找,翻遍了整個倉庫,都沒有找到那些丟失的資料。他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找不到這些資料,他將面臨被辭退的危險,甚至可能被扣上瀆職的罪名。
就在這時,李主簿走了過來,看到顧長淵慌亂的樣子,陰陽怪氣地說道:“顧文書,你在找什麼呢?怎麼如此慌張?莫非是弄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顧長淵猛地抬起頭,看向李主簿,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他注意到李主簿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周圍的同僚也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顧文書,你不會真的弄丟了什麼重要的資料吧?”
“聽說這次的文書資料非常重要,如果弄丟了,可是要吃官司的。”
“顧文書,你還是趕緊找找吧,別連累了我們。”
顧長淵看著周圍的人,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知道,這些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等著他被辭退,被趕出縣衙。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向李主簿:“李主簿,你知道些什麼?”
李主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我知道什麼?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看到你在這裡慌慌張張地找東西,所以過來問問。”
顧長淵緊緊地盯著李主簿的眼睛,語氣冰冷:“李主簿,我希望你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情。”
李主簿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了平靜,輕蔑地一笑:“顧文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他轉身欲走,卻被顧長淵一把抓住手臂。
“放手!”李主簿厲聲喝道。
顧長淵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緊緊地抓住李主簿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些資料,在哪裡?”
李主簿吃痛地皺起眉頭,用力掙扎著,卻無法掙脫顧長淵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