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與看守交流,想要解釋清楚情況。
“這位大哥,我真的不是什麼間諜,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他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帶著一絲懇求。
“少廢話!”看守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們親眼看到你在碼頭鬼鬼祟祟,還帶著地圖,不是間諜是什麼?”
“那地圖是我用來……”顧長淵試圖解釋,但看守根本不聽他的話,反而惡語相向:“別狡辯了!老實交代是誰派你來的,或許還能少受點罪!”
看守的言語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讓顧長淵倍感屈辱。
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卻無力反駁。他知道,在這個地方,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
他只能默默地忍受著屈辱,等待著命運的安排。他開始後悔自己太過輕敵,沒有提前做好防範措施。他想起徐凜風的提醒,心中充滿了懊惱。
而此時,在清風會館的一間密室裡,幾個身影正圍坐在桌旁,低聲商議著。
“這個顧長淵,該如何處置?”其中一人開口問道。“直接殺了他以絕後患!”另一人語氣冰冷地說道。
“不可!”一個較為年長的男子阻止道,“此人身份不明,貿然處死恐怕會惹來麻煩。不如先調查清楚他的底細,再做決定。”
“調查?萬一他是其他勢力派來的探子,豈不是打草驚蛇?”先前主張殺掉顧長淵的人反駁道。
“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草率行事。”年長的男子堅持己見,“先將他關押起來,嚴加審問,看看能否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這番對話,一字不落地傳進了顧長淵的耳中。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比想象中還要危險得多……
“等等,”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密室中的爭論,“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密室裡的空氣凝滯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剛才說話的人身上。
“在哪裡見過?你確定?”年長的男子追問道。
說話的人名叫趙成,是會館裡的一名管事,他努力回憶著,“我……我想起來了!前幾天在城外的施粥棚見過他,他當時衣衫襤褸,和一群乞丐在一起。”
趙成的話讓眾人感到疑惑,一個落魄的乞丐,怎麼會成為其他勢力的探子?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有人質疑道。
趙成肯定地搖頭,“不會錯的,我記得很清楚。他雖然穿著破爛,但眼神卻很銳利,不像一般的乞丐。”
顧長淵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一沉。
他明白,自己必須儘快想辦法逃出去,否則一旦他們查清自己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他開始仔細觀察牢房的環境,昏暗的燈光下,四面都是冰冷的石牆,只有一扇小小的鐵窗高高地嵌在牆上,連只鳥都飛不出去。
沉重的鐵門緊緊關閉,門上的鎖看起來異常堅固。
他嘗試著搖晃鐵欄,卻紋絲不動。
絕望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不甘心!他的目標還未完成,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開始回憶自己所學的知識,試圖找到一絲逃生的希望。
他摸索著牢房的牆壁,希望能找到什麼機關或者暗道。牆壁粗糙冰冷,沒有任何異常。
他又仔細檢查了鐵門和鐵窗,依然一無所獲。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希望也逐漸破滅。
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牆角有一塊鬆動的石頭。
他心中一喜,難道這就是逃生的機會?
他用力摳了摳那塊石頭,石頭果然被他摳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他將手伸進洞裡摸索,發現裡面似乎是一個通道。
希望的火苗再次燃起,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鑽進去。
就在這時,密室裡的談話聲再次傳了過來。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都不能留活口!”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
“我這就去處理掉他。”另一個聲音附和道。顧長淵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做出決定。
他看了一眼那個狹小的洞口,又看了一眼緊閉的牢門。他知道,如果現在不逃,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咬了咬牙,毅然決然地鑽進了洞裡。
密室裡,眾人已經達成了共識,決定立即處死顧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