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巷子裡光線昏暗,兩側是高聳的牆壁,寂靜無聲。
跟蹤者也緊隨其後,腳步聲在狹窄的巷子裡迴盪,越來越近。顧長淵知道,自己被包圍了。他猛地轉身,只見幾個黑衣人從巷子兩頭出現,將他團團圍住。黑衣人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刀,眼神冰冷,殺氣騰騰。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顧長淵厲聲問道。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慢慢逼近。領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有人要你的命!”話音未落,便揮刀向顧長淵砍來……顧長淵閃身躲過,一個黑衣人從側面揮刀襲來……
顧長淵閃身躲過劈來的刀鋒,寒光幾乎貼著他的鼻尖劃過,帶來一陣刺骨的冷意。他知道,硬拼絕非上策。他故意引著黑衣人進入更深的巷道,狹窄的空間限制了黑衣人數量上的優勢。
一堵斷牆出現在巷子盡頭,顧長淵心念電轉,猛然轉向,貼著牆根疾跑,試圖利用地形甩開追兵。黑衣人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變向,一時之間陣腳大亂,互相碰撞,咒罵聲此起彼伏。顧長淵抓住這個機會,飛身躍上一個低矮的房頂,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錯綜複雜的屋簷之間。
黑衣人緊追不捨,但對地形的不熟悉讓他們處處受限。顧長淵憑藉著對縣城街道的瞭解,在屋頂間輾轉騰挪,像一隻靈巧的燕子,不斷拉開與追兵的距離。
在一次跳躍中,顧長淵落地時踩到了一塊鬆動的瓦片,身體失去了平衡,差點從屋頂上滑落。千鈞一髮之際,他一把抓住屋簷,才避免了摔下去的命運。低頭一看,黑衣人已經逼近,手中的刀閃著寒光。顧長淵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跳到另一座較低的房屋上,繼續狂奔。
終於,他甩掉了追兵。顧長淵躲在一處隱蔽的角落,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浸透了衣衫。他知道,這次只是僥倖逃脫,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必須儘快查清幕後黑手,才能徹底擺脫危險。
他想起劉班主提到的碼頭,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或許,威脅的來源就在那裡。顧長淵調整了一下呼吸,重新振作精神,朝著碼頭方向走去。
夜幕降臨,碼頭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各種貨物堆積如山,搬運工們來來往往,吆喝聲此起彼伏。顧長淵混在人群中,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注意到,在碼頭的一個偏僻角落,有一些人正在進行著秘密交易。他們神色緊張,不時地向四周張望,似乎在提防著什麼。交易的物品用黑色的布包裹著,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顧長淵心中一動,直覺告訴他,這群人很可能與威脅劉班主的勢力有關。他悄悄地靠近,試圖聽清他們的對話。“這次的貨很重要,一定要小心。”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放心吧,老大,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任何差錯。”另一個聲音回答道。
“記住,這次的貨關係到我們的大計,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粗獷的聲音再次強調。
顧長淵心中一凜,“大計”?究竟是什麼大計,需要如此謹慎?他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同時也預感到更大的危險正在逼近。
正當他想要深入調查時,一群身材魁梧的打手突然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領頭的打手惡狠狠地瞪著他,說道:“你是什麼人?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顧長淵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他努力保持鎮定,說道:“我只是路過……”
打手冷笑一聲,“路過?我看你是想打探我們的秘密吧!”說著,他揮了揮手,身後的打手們立刻圍了上來,眼中閃爍著兇光。顧長淵握緊了拳頭,他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領頭的打手獰笑著逼近,緩緩說道:“小子,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否則……就讓你嚐嚐老子的拳頭!”領頭打手揮舞著砂鍋大的拳頭,惡狠狠地朝顧長淵砸來。顧長淵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擊,他知道硬碰硬不是辦法,這些人一看就是訓練過的打手,自己雙拳難敵四手。
他一邊躲閃著打手的攻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逃脫的機會。碼頭上貨物堆積如山,形成了許多狹窄的通道,這或許可以成為他擺脫追擊的有利地形。
顧長淵故意將打手引向一個堆滿木箱的區域,這裡通道狹窄,不利於多人同時進攻。他利用木箱作為掩體,靈活地躲避著打手的攻擊,並伺機反擊。他瞅準一個空隙,猛地一腳踹在一個打手的腹部,趁其痛苦彎腰之際,迅速從他身旁穿過,鑽進了另一個通道。
打手們緊追不捨,叫罵聲此起彼伏。顧長淵在木箱間穿梭,像一隻靈活的游魚,不斷地變換方向,讓打手們難以捉摸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