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造福,卻沒想到反而被他們誤解,甚至被他們仇視。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局面,不能讓事態進一步惡化。
“鄉親們,請你們聽我說…”顧長淵試圖再次解釋,但村民們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們叫嚷著,推搡著,場面一片混亂。
王工頭見狀,更加害怕了,他悄悄地溜到李豪紳身邊,低聲說道:“李老爺,這…這可怎麼辦啊?”
李豪紳拍了拍王工頭的肩膀,低聲說道:“別怕,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顧長淵蹦躂不了幾天了。”
就在這時,徐凜風從人群外擠了進來,走到顧長淵身邊,低聲說道:“大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妙,我們必須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顧長淵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地說道:“不行,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就等於承認了他們的指控,我的清白就再也無法證明了。”
徐凜風還想再勸,但看到顧長淵堅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再說也沒用。他嘆了口氣,說道:“那大人打算怎麼辦?”
顧長淵看著喧鬧的人群,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要讓他們知道真相!”
他猛地轉過身,對著李豪紳說道:“李豪紳,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天過海嗎?”
李豪紳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顧大人,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他故作鎮定地回答,然而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人群的喧鬧聲似乎更大了,混亂之中,一個身影悄悄地從李豪紳身後溜走……
顧長淵的目光如同利劍,直刺李豪紳,“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天過海嗎?”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沸騰的油鍋,人群的喧鬧聲驟然提升了一個等級。村民們紛紛猜測,顧長淵究竟掌握了什麼證據。
徐凜風在顧長淵耳邊低語:“大人,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不如先安撫村民的情緒,再徐徐圖之。”
顧長淵卻搖了搖頭,眼神堅定,“不行,真相必須現在就揭露!如果我們退縮,只會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他深吸一口氣,高聲說道:“鄉親們,我知道你們現在對我有很多誤解,認為我中飽私囊,貪汙工程款。但是,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擔保,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大家的事情!”
他的聲音在喧鬧的工地上回蕩,卻很快被村民們更大的叫喊聲淹沒。“騙子!”“貪官!”“還我們的錢!”
與此同時,在人群的另一個角落,劉工匠正努力勸說著他的同行們。“你們也看到了,顧大人是真心實意想為我們修好河堤的,李豪紳才是那個從中作梗的人!我們不能被他矇蔽了!”
然而,他的話卻引來了同行們的嘲笑和辱罵。“劉工匠,你瘋了嗎?敢跟李老爺作對?不想活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工匠一把推開劉工匠,不屑地說道,“李老爺給我們好處,我們當然要聽他的!你少在這裡裝清高!”其他工匠也紛紛附和,對劉工匠指指點點,讓他孤立無援。劉工匠看著這些被利益矇蔽的同行,心中充滿了悲憤和無奈。
顧長淵被憤怒的村民包圍,他們推搡著他,咒罵著他,彷彿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但他依舊屹立不倒,眼神中沒有一絲畏懼。“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但是,我一定會查清真相,把幕後黑手揪出來,還我自己一個清白,也給你們一個交代!”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力量,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李豪紳看著顧長淵在人群中苦苦支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轉身對身邊的王工頭說道:“看好這些人,別讓他們跑了。等顧長淵被趕走,這工程款就都是我們的了!”王工頭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安。
夕陽西下,將天邊染成一片血紅。喧鬧的工地漸漸安靜下來,村民們漸漸散去,只留下滿地的狼藉。顧長淵站在空曠的工地上,身影顯得格外孤寂。徐凜風走到他身邊,擔憂地問道:“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顧長淵抬頭望向天空,眼神深邃而堅定。“去縣衙。”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冰冷,“我要查賬。”他轉身朝縣衙的方向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之中。夜幕降臨,一盞孤燈在縣衙的書房裡搖曳,照亮了顧長淵專注的臉龐。他手裡拿著一疊賬冊,眉頭緊鎖,似乎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