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已經百口莫辯。

皇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緊緊地盯著韓王爺，一言不發。

大殿中的氣氛凝重而壓抑，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顧長淵的目光掃過韓王爺和秦御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韓王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韓王爺臉色鐵青，嘴唇顫抖著，卻一時難以反駁。他狠狠瞪著顧長淵，眼中滿是怨毒。他沒想到，顧長淵竟然如此難纏，每一步都算計得如此精準。

“這…這不過是一面之詞！顧長淵狡猾多端，陛下萬不可輕信！”韓王爺強作鎮定，高聲說道。他從袖中又掏出一卷卷軸，“陛下，臣還有新的證據！這是顧長淵與北蠻細作來往的書信！”

顧長淵冷笑一聲，並未慌亂。他接過卷軸，仔細端詳片刻，然後緩緩展開，目光掃過上面的字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韓王爺，這所謂的書信，漏洞百出。”

“有何漏洞？！”韓王爺厲聲問道。

顧長淵指著卷軸上的日期，語氣平靜卻擲地有聲：“這封信的日期，寫的是今年的三月十五。然而，三月十五那日，北蠻正值大雪，道路封鎖，根本無法通行。這封信，如何能夠在三月十五從北蠻送到京城？”

韓王爺頓時語塞，他沒想到顧長淵竟然如此細心，連日期都注意到了。他額頭滲出冷汗，強辯道：“這…這或許是日期寫錯了……”

“日期寫錯？韓王爺，如此重要的書信，日期豈能寫錯？更何況，”顧長淵將卷軸翻轉過來，指著背面一個不起眼的印章，“這個印章，是北蠻去年才開始使用的。而這封信的日期，卻寫的是今年的三月。韓王爺，你還有什麼解釋？”

韓王爺啞口無言，臉色變得煞白。他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證據，竟然被顧長淵如此輕易地戳破。

皇帝看著雙方的爭辯，眼神閃爍不定。他原本對顧長淵心存疑慮，但現在，他開始傾向於相信顧長淵。

然而，秦御史仍不依不饒。他上前一步，跪倒在皇帝面前，高聲說道：“陛下，顧長淵巧言令色，顛倒黑白！臣懇請陛下，對顧長淵再次用刑，嚴刑逼供，以獲取真相！”

皇帝陷入沉思，沒有立刻做出決定。他明白，此事關係重大，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錯。他看了看顧長淵，又看了看韓王爺，心中權衡著利弊。

朝堂上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落針可聞。眾大臣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驚擾了皇帝的思緒。

顧長淵神色平靜，目光堅定，靜靜地等待著皇帝的裁決。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掌握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陛下……”顧長淵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