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來,顧長淵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但他仍然緊緊地咬著牙,不肯發出一聲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毆打終於停止了。顧長淵被再次拖起來,押回了祠堂。他渾身傷痕累累,衣衫襤褸,如同一個乞丐。
祠堂內,顧天和顧宏等人已經等候多時。看到顧長淵這副狼狽的模樣,顧宏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走到顧長淵面前,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高聲說道:“這就是我顧家至寶‘玄武令’,如今就在這賊人身上搜出,鐵證如山!”
顧長淵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那塊玉佩,瞳孔猛地一縮……
那玉佩,他認得!確是顧家至寶玄武令,可他從未見過,更別說碰過。此刻,它靜靜地躺在顧宏手中,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卻如同一道催命符,死死地扣在了他的頭上。顧長淵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瞬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顧宏精心策劃的陰謀!
“這不可能!”顧長淵嘶啞著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從未見過這塊玉佩!”
顧宏冷笑一聲,高高舉起玄武令,對眾人說道:“諸位族親,這玄武令乃是我顧家世代相傳的寶物,如今卻被這逆子偷竊,罪不容誅!今日,我便要清理門戶,以儆效尤!”
祠堂內頓時一片譁然,族人們紛紛議論起來,看向顧長淵的目光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我就說嘛,這小子平日裡遊手好閒,不學無術,遲早會惹出禍端!”
“真是家門不幸啊!竟然出了這麼一個敗類!”
“顧族長,一定要嚴懲這逆子,不能讓他玷汙了我顧家的名聲!”
顧長淵環顧四周,看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如今卻都變成了陌生的嘴臉,他的心如刀絞。他試圖解釋,試圖為自己辯白,但他的聲音卻被淹沒在眾人的指責聲中。
“我沒有偷!這是栽贓!是顧宏的陰謀!”顧長淵聲嘶力竭地喊道,但他的聲音卻顯得如此無力。
顧宏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長淵,你為何要如此執迷不悟?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罪責嗎?”
顧長淵指著顧宏手中的玄武令,說道:“這玉佩是假的!真正的玄武令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顧宏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冷笑道:“一派胡言!這玄武令是我顧家世代相傳的寶物,豈會有假?你休想再耍什麼花樣!”
顧長淵知道,顧宏這是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再怎麼爭辯也無濟於事,他必須想辦法脫身,才能有機會揭露顧宏的陰謀。
“既然你們一口咬定是我偷的,那好,我問你,我是什麼時候偷的?又是從哪裡偷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偷的?”顧長淵一連串的發問,直指顧宏的痛處。
顧宏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還需要什麼證據?玄武令就在你身上搜出來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搜出來的?是誰搜出來的?什麼時候搜出來的?我分明是從我的房間裡被你們強行帶到這裡來的,根本就沒有搜查的過程!”顧長淵步步緊逼,絲毫不給顧宏喘息的機會。
顧宏被逼得啞口無言,他惱羞成怒,指著顧長淵罵道:“你這逆子,竟敢如此強詞奪理!來人,給我將他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兩名壯漢應聲上前,將顧長淵拖了出去。顧長淵掙扎著,想要再次為自己辯解,卻被其中一個壯漢狠狠地一拳打在肚子上,他頓時感到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祠堂的門緩緩關上,黑暗吞噬了顧長淵的身影。
柴房的門“吱呀”一聲關上,沉重的木栓落下,將顧長淵與外界徹底隔絕。刺鼻的黴味和潮溼的空氣瞬間將他包圍,昏暗的光線透過門縫勉強照亮逼仄的空間,灰塵在光柱中飛舞,像極了此刻他飄搖不定的命運。腹部隱隱作痛,顧長淵掙扎著坐起來,靠在粗糙的牆壁上,思緒如潮水般湧來。
他知道,顧宏不會輕易放過他。所謂的“偷竊家族寶物”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將他徹底剷除。顧長淵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那飽含無奈與擔憂的目光,彷彿預示了今日的劫難。父親曾告誡他,顧宏野心勃勃,遲早會對他不利,讓他凡事小心謹慎。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顧長淵苦笑一聲,自己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低估了人性的險惡。他原本以為,憑藉自己的才智和能力,能夠在顧家立足,甚至有所作為。然而,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明白,在這個弱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