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你沒事吧!”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陳峰,坐在副駕駛位的候嘉豪滿是關心地看了過來。
“嘉豪,我沒事,剛剛在想問題想得有點出神了!”
“宇軒哥,我想請你幫個嘛?”陳峰先感激地看了一眼候嘉豪,繼而將視線轉向正在開車的候宇軒。
“嗯,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肯定幫你。”候宇軒手握方向盤,專注地注視著前方,同時出聲應道。
“是這樣的,宇軒哥,嘉豪昨天應該跟你提過我在機電二廠遭人陷害的那場事故了。”
“可我現在苦於沒有確鑿證據,沒法給那些陷害我的人定罪。我琢磨著,如果賴三真的參與了那次事故,那他肯定知曉些內情。”
“我想請你幫我找個第三方人員,到現場給賴三做個執法筆錄,讓他按手印。”
“要是能用錄音機和攝像機記錄下來,那就再好不過了。”陳峰一臉認真地望著候宇軒,心裡還暗自遺憾這個時代沒有執法記錄儀,不然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峰哥,不用找別人啦!等下讓我大哥給你做筆錄不就成了!”候嘉豪大大咧咧地嚷嚷著。
陳峰只是笑了笑,並未搭話。他覺得這種事情候宇軒他們還是避嫌一下為好,最少不能直接讓候宇軒他們來做筆錄。
這樣才能避免被人鑽空子,落人口舌,相信候宇軒也能理解他的深意。
“陳峰,你考慮事情確實很周全。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賴三會不會開口說實話呢?”候宇軒同樣沒理會候嘉豪那根直腸子的話,邊開車邊透過車內後視鏡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陳峰。
“嘿嘿,這個我自有辦法,雖說手段不太光彩,但絕對不違法。”
“上次我安排晨陽哥去跟蹤,他意外跟蹤賴三到了一個地方,我們可以……”
“行,那就沒問題了,其他的我來安排。”候宇軒對陳峰愈發賞識了,這小子做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到,而且懂得還不少。
“不是,大哥、峰哥,我剛還和你們說話呢。”候嘉豪有些不滿地嘟囔著。
“嘉豪,你不懂就別瞎摻和,閉嘴!”……
候宇軒穩穩地開著車,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偏僻的山區。車子又行駛了大概十分鐘後,徑直駛入了一處軍營。
車剛剛停穩,幾人便匆匆下了車。一位士兵迅速小跑過來,向候宇軒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候宇軒面容沉靜,低聲簡單交代了幾句,士兵便引著他們朝著關押賴三的方向大步走去。
一路上,陳峰和候嘉豪兩人看著士兵們身著筆挺的綠色軍裝,身姿挺拔地進行著整齊劃一的佇列訓練,響亮有力的口號聲在營區上空久久迴盪,看得兩人內心熱血澎湃。
兩人緊跟其後,很快就來到了營區監獄的門口。
士兵快步上前,和門口荷槍實彈、神情嚴肅的守衛詳細說明情況,做好登記後,帶著他們走進一間審訊室,示意他們稍坐片刻。
時間彷彿在這小小的審訊室裡變得緩慢起來,不過片刻,士兵便押著賴三現身了。
“嘖嘖嘖,這可真是重刑犯的待遇啊!”
陳峰看著賴三,只見他身上銬著手銬、腳鐐,金屬碰撞間發出冰冷的聲響。賴三面容憔悴,眼神裡滿是絕望與頹廢,彷彿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而此時的陳峰,心中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只覺神清氣爽,好似長久籠罩心頭的陰霾被一掃而空。
“陳峰!你怎麼會在這!”賴三看到陳峰時,臉上瞬間佈滿驚疑不定,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可思議。
“呵呵!賴三,我這不是特意來看望一下你這個‘老朋友’嘛!還有你不好奇你那個秘密基地,怎麼會突然被一把連鍋端了嘛,說起來還有我的幾分功勞呢!”陳峰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微笑。
“你什麼意思?”
“是你,居然是你,陳峰我要殺了你,啊……”賴三先是一愣,身體微微一震,接著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眼中燃燒起熊熊怒火,咬牙切齒地盯著陳峰,臉色因仇恨與後悔而變得扭曲。
他滿心懊悔當初收債那天沒對陳峰痛下殺手,以致如今淪為階下囚,陷入如此絕境。
他奮力掙扎著想要站起身與陳峰拼命,身體劇烈扭動,然而審訊椅以及手銬、腳鐐卻如堅固的牢籠,將他死死限制,他的掙扎只是徒勞,片刻後便精疲力盡,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癱軟在椅子上。
“賴三,省省力氣吧。”陳峰眼神冰冷,猶如在看一隻困獸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