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慶豐很快就提了兩桶滿滿的水,“溫知青,請問你住哪間?”
“最後那一間,你放這裡我自己提就好,這一角錢給你。”溫琳遞了一張一毛錢的紙票給他。
“還是我送過去吧,你們住的窯洞旁邊有單獨的灶,我看看你們還缺些啥。”
鍾慶豐看到溫琳手中的錢,眼神更加熱切了,如果這個知青缺柴禾,他又可以掙一些錢。
“慶豐哥,你這麼快就掙到錢了,請問哪位知青要坐我的腳踏車?”
屈承元踩著單車急吼吼的趕過來,他是村長的小兒子,在鎮上讀初二,平時騎腳踏車上下學。
偶爾也跟鍾慶豐後面掙點零花錢,哪怕幫他媽打瓶醬油也會多報兩分錢。
“他們兩個,你挑一個載,我等下來追你們。”鍾慶豐回頭叮囑一句,就朝最後一間窯洞走去。
“小同志,我比他輕一些,你載我吧!”蕭志宇見屈承元跟他叔身量差不多,就主動說道。
“好咧,你先上來坐好我再走。”屈承元貼心的說道,他載過其他知青有經驗。
有些女知青不會上車,所以他現在都習慣後座的人先坐好,他才走。
“你騎動了我再上來,這樣你就輕鬆一些。”蕭志宇原本就是善良的人。
“嘻嘻,同志,你真是個好人。”屈承元笑嘻嘻的說道,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少年高高興興的走了。
鍾慶豐跟著溫琳走進窯洞,葉思然已經把窯洞衛生搞好了,佈置的很溫馨。
寬大的大炕上已經鋪好翠綠色的床單,並排放著兩張顏色鮮豔的被子。
窯洞裡是泥巴地,泥坯牆,所以只能用乾布擦拭,不需要水。
“然然,你好厲害啊!居然把我們的窯洞佈置的如此溫馨。”溫琳感動得聲音哽咽。
原本她想做些重活,哪知在外面跟夏甜甜拉扯了許久,葉思然居然把窯洞佈置的如此溫馨。
鍾慶豐站在窯洞口都不敢進去,他從沒見過有人可以把窯洞整得這麼奢華。
他抬眼看向灰頭土臉的葉思然,見她清凌凌的看著他。
他突然就緊張了,“同志…好,水放在門口,我有事先走了,等下我喊人送柴禾給你。”
“謝謝同志,柴禾你們自己秤一下多重,我們算錢給你。”
葉思然嗓音如清泉流淌,又溫柔如風輕輕拂過鍾慶豐心田,令他腦子一抽脫口說道,“我不要錢。”
“你幫我提兩桶水就收一角錢,幫我們打柴禾居然不要錢?”溫琳不相信的問道。
“真不要,這一角錢包過柴禾。”鍾慶豐轉身就跑了。
溫琳給的一角錢他已經放進自己口袋裡,柴禾他可以不收錢。
但凡進他口袋裡的錢,讓他再拿出來那是絕對不可以。
他跑出來就看到屈承剛,“剛子哥,我們走吧。”
“慶豐,你可不可以載夏知青?”
“不可以,我已經收了他的錢。”鍾慶豐指著眼鏡青年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們快走,元哥他們已經走遠了。”鍾慶豐說完就載著眼鏡青年走了。
“屈同志,你再找一個人來載甜甜好嗎?”簡悅詩柔柔的問道。
“我們村一共就只有三輛腳踏車,要不你們給一個坐前面橫杆上?”屈承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想得美,思想真齷蹉,流氓。”夏甜甜憤怒的罵道。
簡悅詩見屈承剛臉色很難看,她語氣責備,“甜甜怎麼這樣說屈同志,你把窯洞衛生搞好,我一個人去買。”
“詩詩小心他,那我留下來搞衛生。”夏甜甜語氣也不好的說道。
她身上原本就沒幾塊錢,在大院裡她一直都是靠拍簡悅詩的馬屁過日子。
簡悅詩雖然是後媽當家,但她外公外婆都有工資。
她跟去也只是提東西,絕對不會買東西,她身上的幾塊錢,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動。
屈承剛很想說,既然你們不放心,就別跟我去,但他看著簡悅詩要哭了,就什麼都沒說。
這邊溫琳一臉感動的想煽情幾句,就聽到葉思然說道:“溫琳,你看看我佈置的如何?你看這勞動成果值多少錢?”
溫琳震愣片刻,立即笑開花,“然然的辛苦費無價,我們是好朋友所以就算十塊吧!”
“十塊錢有點多,既然你說了我的勞動成果無價,那我們一人一半,你給我五塊錢就可以。”
溫琳利索的掏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