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只得收住了腳步,嘆道:“來的還挺快。”
霍開河人在會客廳。
傅景淮過來時,他正嫌南方的點心甜。
傅景淮道:“太子爺不喜歡,就給他換成鹹味的。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讓太子爺覺得咱們待客不周。”
副官應:“是。”
霍開河把吃剩一半的點心丟回盤裡。
擺了擺手。
說道:“不必了,不必了,鹹的我更吃不慣。”
傅景淮扯扯唇。
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見他隻身一人,意外的道:“太子爺出門,身邊也不帶個幫手?”
霍開河聞言,十分不屑,洪亮的嗓門回道:“這道上能打得過我的,他們也打不過,帶著他們沒啥用不說,還淨給我添亂。”
又說:“不方便。”
傅景淮不懷疑他的戰鬥力。
叫人把點心撤下去。
寒暄道:“太子爺哪天到的?怎麼沒提前打個電話,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給太子爺接個風。”
霍開河:“有人接過了。”
傅景淮並不意外。
眼底甚至還多了點兒笑意:“怎麼樣?”
霍開河意猶未盡:“說起來,你們這兒的姑娘,是比我從前在寨子裡頭,見過的姑娘多那麼點兒意思。”
又問:“能讓我帶走嗎?”
傅景淮:“那可不行。”
他語氣篤定,霍開河有點兒失望:“沒得商量?”
傅景淮:“她得死。”
霍開河很是惋惜嘆了口氣:“那可惜了。”
“不可惜。”傅景淮道:“太子爺喜歡的話,我來安排,保管太子爺在申城玩的盡興。就當是,感謝太子爺這次幫忙了。”
霍開河:“好說。”
傅景淮在還不知道對方是孟鳶時,就覺得,以對方的心機手段,不會想屈就於傅長海。
他又不可能低頭。
再往上,那就只有南城新政府和北平總統府的人了。
邊和光是何等人物?
不可能受人蠱惑。
那麼可能被利用的,就只有北平總統府那對兄妹。
他出門三天。
就是去了北平。
一來,霍家欠他送武器的情。
他找到霍鴻元,又加了點兒別的條件,跟他借道河北。調了兵穿過河北邊境,往南推進收復山省。
二來,他找了霍開河。
跟霍開河說,如果有人因為這邊的事找到他,讓他務必跟自己通個氣。
至於條件……
隨便開。
霍開河粗人一個沒錯,但他知恩圖報。
傅景淮幫過他們家,他就沒打算跟傅景淮為敵,孟鳶找上他的第一時間,他就給傅景淮打了電話。
至於孟鳶……
送上門的便宜,不佔,不是他們家的作風。
傅景淮還問了霍飛雁的婚事。
上次傳出她要結婚的訊息,都是三個月前的事了,到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了。
霍開河聞言嘆氣。
頗為犯愁。
“少帥你可別提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好好的青年才俊,只要跟我妹扯上關係,就開始倒黴。”
“那誰家那誰,剛說要跟我妹訂婚,八字沒合完,腿就摔斷了。”
“還有那個……”
“那個……姓關的,說是貴族出身,正什麼旗的。前腳從我們家出去,後腳就栽進了門口的池塘裡,好幾天才醒。醒了之後變得瘋瘋癲癲的,道士說遇上水鬼了,做了好幾場法事,還沒好。”
“第三個的媒人讓狗咬了。”
“現在他們傳我妹剋夫,媒人都不敢登門了。”
傅景淮實在沒忍住。
副官很善解人意的端了杯茶給了他,他才把嘴角壓下去。
晚上。
傅景淮安排宴席,給霍開河接風。
吃完飯,又去了新樂門舞廳。
定的是最豪華的包廂。
傅景淮招招手。
一隊女郎魚貫而入。
她們個個身著旗袍,玲瓏別緻,有的多情嫵媚,有的青蔥玉翠,有的俏麗可人……
傅景淮道:“替我招待好霍公子。”
女郎們福身應是。
圍攏到了霍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