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靈鷹九號’四個字的陸雲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收拾了內心的些許複雜對陸雲汐露出淡淡笑意。

“大小姐想要叫什麼都可以，只要是大小姐您的意願。”

“只要是我的意願嗎？”陸雲汐嘴角翹起一個微小的弧度，絕美的臉上顯得有些刻薄。“說的真好聽呢。”

陸雲時聞言沉默不語，只能默默跟在陸雲汐身後，”他還沒摸準陸雲汐此行的路數，但現在看著並非想要打自己洩憤的樣子。

“我現在還清楚記得，你當時對我宣誓效忠的樣子。”陸雲汐再次開口，今天她對陸雲時的話似乎別樣的多。

“看著真是忠誠，真像是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我的樣子，不過現在的你比那個時候，看著要更像一條小狗，前倨後恭，但也和那時候一樣，打從心底裡就沒把自己的身份當成一回事。”

說著，陸雲汐看了陸雲時一眼，見其迷惑的樣子，她不禁發出輕笑。“看來是記不得了，也正常，你什麼都記不得，特別是那些對你而言不重要的事情。”

陸雲時眨眨眼，關於陸雲汐所說的事情，他能確保的確是發生過的，可是細節，他確實是想不起來了。

“抱歉大小姐，您所說的我的確記不太清了，但人總歸是會長大的，遺忘不也是成長的一部分嗎？這很正常。”他抿唇想了想，如此回答了對方，只是不知為何，說出這話的陸雲時，竟然更加心虛了。

可身旁的陸雲汐卻並沒有表現什麼異樣出來，只是保持了臉上平靜冷清的表情。

“說得好，但你不覺得，這對於那些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人而言，是極不公平的嗎？”

似乎不打算讓陸雲時說些什麼，陸雲汐說完這話並未停頓，而是話鋒一轉，直接往下說了下去。

“當然，我不管你記得什麼還是忘記了什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近這些日子疑似有些過於散漫了，身為的護衛，你倒是和別人走的很近，別忘記了，你的最終職責，一個是無條件服從我的指令，其次是在某時某刻，為我去死。”

“前者，我看你是根本沒辦法做到的，畢竟你除了是我的狗，還是我父親的狗，但是後者...如果你和別人牽扯的太深，難保你不會主動獻出自己的命呢，你說呢？”

冰冷！

這是陸雲汐此刻給陸雲時唯一的感覺。

“大小姐，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您，畢竟您身邊只有我一人，而我的實力又確實是......不太理想，所以屬下必須想辦法幫上大小姐您的忙，我在山下集結起來的那些都是有用之人，未來都將為您所用。”

陸雲時緩緩開口，為自己辯解，說完這段話，他停下腳步將自己的衣領拉開，一個淡紅色的符文在肩膀上，看著有些詭異陰暗，讓人不敢直視。

“至於是否願意為您付出生命，屬下想有這個在，這並非是一個需要思考的問題不是嗎？”

“血魂印。”陸雲汐將手放在符文上輕輕撫摸，一男一女如此動作，瞬間引得街道上不少人注視，可兩人都未在意這一切，像是在這一時刻隔絕了整個世界一樣。

“由施術者打入被施術者體內一種術法，掌握此印啟用之法的人，只要一個念頭，就能讓被打上印記的人體驗十八層地獄般的痛苦，那是比死更糟糕的體驗，並且憑藉此印，你就能僅憑一個念頭掌握被施術者的生命，是大多數家族用來掌握護衛死侍的方法，以此保證手下人的永不背叛。”

一邊輕撫，一邊將符文的作用說了出來，或是強調，或是威脅。

陸雲汐唇角笑意愈盛，那藏於眼中的幾分躁意在此刻隱隱無法控制。

“這是個好東西，我真該對你多用幾次的，因為你太不聽話了，明明都對你說了很多次，你只需要看緊我，並且做到一件事，那就是為我而生，但你總是做一些多餘的事情，想必是痛的不夠。”

陸雲時聞言神情有些無奈。“還得多謝大小姐仁慈，從未對屬下使用過印記。”

按照常理，所有的護衛死侍在透過考驗的那一天，都會被打上印記，並且體驗一次印記的痛苦，讓他們心生恐懼。

但陸雲時沒有，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陸雲汐阻止了那時本該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陸雲時依稀記得，那時自己和陸雲汐的似乎有著不錯的關係，這似乎就是自己能免於痛苦的原因。

而那些遭受過痛苦的人，在那之後都變得一板一眼，彷彿機器一樣，可以說陸雲時身為護衛，在那些人之中也是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