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蘭黑著臉出來的時候,秦易正站在門口抽菸。
她沒好氣地瞪了秦易一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易:“你跟我親還是他親?”
秦易滿臉笑容地看著陳茜蘭,“姐,你是我姐,我當然跟你親,其他閒雜人哪能跟你比!”
秦易說的一正正經,好像剛才叫姐夫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朝裡看了看,發現秦奶奶沒跟出來,陳茜蘭拍了他一下,“我讓晚晚在家陪著外婆,說找你有事。”
秦易心下了然。
江柏元跟在陳茜蘭身後,聽著剛才給自己加油打氣的人,毫無理由的叛了變,他有苦都沒處說去。
江柏元用殺人一樣的目光看了看秦易,眼神中滿滿的警告‘你給我等著!’
江柏元覺得,自己大約是飄了,秦易的一聲姐夫就讓他忘了形,被冰山美人給無情削了一頓,現在整顆心哇涼哇涼的。
偏偏這個冰山美人還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怪不起來。
那就只能怪秦易,他只是喜歡陳茜蘭,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
秦易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江柏元,湊在陳茜蘭身邊,姐弟倆悄聲說著什麼,不一會兒,陳茜蘭的俏臉也是一臉凝重。
“真的?那晚晚現在身體怎麼樣?”
“其他的暫時看不出來,所以姐你私下打聽打聽這方面的人。”
陳茜蘭蹙眉,許久都沒有說話,蘇晚竟然中蠱了,她是醫生,自然什麼都查不出來,畢竟蠱跟生病不一樣。
現在的情形來看,首先要確認正清是否死了,如果正清死了,一切就都好說了。
如果他沒死,那蘇晚身上的蠱就要儘快想辦法取出來,不然的話,如果正清這個下蠱人,想要對蘇晚做些什麼,根本防不勝防。
蘇晚那麼好的女孩子,她可不想自己這個怎麼看怎麼順眼的弟妹出什麼事,如果蘇晚出什麼事,只怕她這個傻弟弟第一個受不了。
而現在蘇晚體內的蠱蟲只有在刺激到它的時候,有反應,其他時候,基本處於沉睡狀態,崔正明說這是下蠱的人沒操縱它。
或者是下蠱的人受了傷,沒有能力操縱。
陳茜蘭薄唇輕咬,十分認真地看著秦易:“我會想辦法打聽的,你也要多關心晚晚的身體。”
“謝謝姐。”
“行了,別假惺惺了。”
陳茜蘭向來不是個感情外露的人,她性格耿直,也沒有悲天憫人,她習慣有事把事情解決。
她把蘇晚當作自己親人,很是上心。
陳茜蘭看都沒看江柏元一眼,扭著細腰走了。
秦易之所以告訴陳茜蘭,因為陳茜蘭曾在南疆待過幾年,那裡的人善蠱,他期待多一個人,多一份希望。
江柏元戳著秦易,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老秦,你害我。”
秦易淡淡看著他:“你不想當我姐夫?”
江柏元冷哼一聲。
秦易:“你家裡有皇位要繼承?”
“那沒有。”
“那你還矜持什麼,拉不下臉來獻身?”
江柏元眼神地震,心裡暗罵秦易這個狗東西,太狗了。
秦易繼續加大火力,“一把年紀了,你難道不想為愛獻身?”
他本就是十分聰明的人,反應過來,匆匆追上去,還不忘惡狠狠地給秦易一個,你自行體會的眼神。
蘇晚站在秦易身旁,兩人一起看著江柏元一路討好地跟陳茜蘭搭話,陳茜蘭腳步飛快,江柏元討好又卑微。
蘇晚輕笑:“你覺得他有機會嗎?”
許是蘇晚的笑意太明顯,秦易不由將目光放在自己媳婦兒臉上,深如星辰的眸子微微一閃,意味深長地笑:“我都喊他姐夫了。”
蘇晚“噗嗤”一聲笑了,她就知道,秦易一定會兩肋插刀。
用他自己的方式。
秦易擁著蘇晚回了家,蘇晚現在是他放在手心裡呵護的,經歷過一次危險,他不想蘇晚再次經歷。
對於他跟蘇晚來說,有一個家,是彼此的慰藉,他不希望蘇晚出任何事情。
蘇晚回握住他的手一起進了門,秦奶奶正戴著老花鏡在縫衣服。
蘇晚坐過來,“奶奶,我幫你吧。”
“不用不用,就這幾針的活兒,你去休息。”
秦奶奶把蘇晚趕回房休息,她隱隱約約也能瞧出來,蘇晚大約是有什麼事,雖然他們都不說,但崔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