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雙手捂臉,覺得沒臉見人,偏偏秦易還扒拉著她的手,非要讓她聽清楚,讓她看清楚他有多認真。
那模樣,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職位,蘇晚不敢想他的智商有幾歲。
她覺得簡直太侮辱人的智商了。
兩人鬧了一會兒,秦易抱著蘇晚躺下,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蘇晚的胳膊,非常正式的跟蘇晚說:“晚晚,你是我媳婦兒,更是我愛的女人,你有任何事,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所以,晚晚,不要把我往外推好嗎?”
蘇晚突然覺得心裡堵的脹脹的,還有股說不出的酸澀。
秦易將懷抱緊了緊,將蘇晚整個抱在懷中,蘇晚靠在秦易身上,汲取著這份屬於她的溫暖,她就說她不信命。
她信自己!
蘇晚輕輕的“嗯”了一聲。
秦易一半的玩笑開啟了蘇晚沉悶的心情,又認認真真告訴了蘇晚自己的心意,他覺得自己長了嘴,有必要讓自己的媳婦兒有安全感,不能讓她生了病,心裡再有任何的不舒服。
夫妻一體,過日子有問題就要解決問題。
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是個遇到問題會想辦法解決問題的人。
秦易像哄孩子似的拍著蘇晚,一天當中發作兩次,蘇晚覺得困極,很快就沉沉睡去。
另一邊,充滿消毒水的房間裡,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人正躺在病床上輸液,正是正清,當時他被蛇群攻擊,那些蛇瘋了一樣,用鋒利的尖牙撕咬他,有毒的沒毒的,通通像發了狂一樣。
如果不是手下人趕到的及時,只怕他現在已經魂歸地府了。
也幸虧他常年練蠱,體內有可以以毒攻毒的毒素,才僥倖撿回來一條命。
此時他雙目緊閉似乎在想著什麼,整個人看起來極度生氣,病床旁還站著兩個人,對他畢恭畢敬。
他不說話,站著的兩個人也閉口不言。
直到三十分鐘後,正清冷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對身邊的兩人吩咐,“去,給蘇世坤加點料。”
身邊兩個人答應著去了,正清得意地冷哼,蘇晚這個臭丫頭,竟敢這麼對自己,枉費他這麼長時間下這麼長的鉤子。
蘇世坤那個沒用的東西,一點事都做不好。
如果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兒上,他那條命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正清衝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守在外面的人進來,恭敬地對正清行了個禮,低頭:“先生有什麼吩咐?”
“去想辦法打聽一下,秦易現在的情況。”
“是。”
手下領命出去了,正清眼神兇狠地看著前方,似乎要透過空間將秦易殺死。
秦易最好自亂陣腳,他才能更好的打探訊息,就算秦易不亂,他也會想辦法給他再添點亂。
還有他那個好師兄,正清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讓他跟師父一起去超生,才會有今天的麻煩。
崔丄明,是他的一塊心病。
陳茜蘭蹙眉坐在辦公室,捧著腦袋想了許久,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許久,才終於有人接起,電話那頭的人氣喘吁吁:“喂,找誰?”
“您好,我找黎曉紅,請問她在嗎?”
“你等下。”
那頭的人將電話放下,噠噠的跑著去了,陳茜蘭捂著話筒,微微發白的關節顯示了她此時的緊張。
電話被再次接起,“喂,哪位?”
“曉紅,是我,茜蘭。”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說話,陳茜蘭也沒有再開口。
足足有三分鐘,電話那頭的黎曉紅才開口:“茜蘭,有事嗎?”
“是,是這樣,我有件事想求你……”
陳茜蘭將蘇晚的情況細細講給黎曉紅聽,黎曉紅也不插話,靜靜地聽陳茜蘭把話說完,眉頭緊皺,面帶愁容地開口:“金蠶蠱我雖然能解,但我發過誓,這輩子不再走出寨子一步。”
陳茜蘭也沉默了。
她知道陳茜蘭為什麼發這樣的誓言,確切的說,這個誓言,還跟她有關。
黎曉紅是土生土長的南疆人,嚮往寨子外面的生活,而陳茜蘭生活在城市,羨慕寨子裡淳樸的風土人情。
當初她曾在黎曉紅的寨子裡生活了三年,在這三年中,她跟黎曉紅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兩人好的像穿一條褲子。
她們之間的平衡是被一個男人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