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是武自開的姐夫汪成山,在市裡給領導開車。
雖然不是官,但離大官近。
那他就是掌握一手資源的心腹。
本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利用職務之便,把武自開弄到這個市場來撈點油水。
肥水不流外人田。
二則,汪成山是個妻管嚴。
他老婆對武自開這個弟弟疼得眼珠子似的。
他一接到電話就趕來了,竟然有人敢不長眼,到小舅子的地盤上鬧事,那就是看不起他。
看不起他,也就是看不起領導。
在這片兒地上,還想不想混了。
武自開一見姐人,底氣立馬足了幾分,悄聲在姐夫耳邊說了幾句。
汪成山面上一片和善,示好似的要跟秦易握手:“市委汪成山,敢問幾位是哪個單位的?”
秦易不鹹不淡地看著他:“市委什麼時候有個姓汪的領導?我怎麼沒聽說過,老江,打個電話問問。”
“是。”
江柏元作勢拿起桌上的電話,被汪成山一下按住,賠著笑道:“兄弟,兄弟,別,別打,有事好說,好說。”
江柏元掃了他一眼,“汪同志,放任自己的親戚收保護費,你膽子不小?”
秦易將證件放在汪成山面前,汪成山受到驚嚇似的瞪大眼,隨後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秦易。
又瞪了眼小舅子,暗罵武自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淨給自己惹事兒。
這下好了。
這事兒自己也處理不了。
弄不好,自己的飯碗也保不住。
汪成山擦擦臉上的冷汗,心裡氣得要死,卻不敢發怒,誠懇開口:“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兒?你問問那幾個東西,是不是砸了人家攤子?欺負人家婦女同志!”
江柏元毫不留情地將他的臉面扯下來,扔在地上踩。
幾個小混混的意識裡,覺得汪成山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現在見汪成山也像條哈巴狗似的討好秦易幾人。
終於認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了,一個個站在後面,不敢說話。
秦易淡聲開口:“方案我已經提出來了,人家婦女同志願意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願不願意選擇,就看你們自己了。”
秦易說的輕飄飄。
幾人卻不能不表示。
汪成山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當下拍板:“秦同志,這事兒讓這幾個貨跟那位同志道歉,再賠償損失,您看……”
“麻溜的找份正經工作,更不能欺負別人,再讓我看見你們……”
江柏元話說到一半,意味深長的看著幾人。
那意思很明顯,你們可以繼續在這兒混,但讓我再看見,就送你們吃免費飯。
汪成山見慣了這種場合,當下拍著胸脯保證明天一早就去給那位同志道歉,並賠償損失。
事情到這裡已經起到了警醒的作用,三人起身離開。
無視身後點頭哈腰賠不是的幾人。
一上車,林長春就激動的看著秦易:“老秦,那個嫂子認識的姑娘是誰?”
秦易瞥了他一眼,希望這個愣小子也能找到一個不嫌棄他的,慢慢吐字:“劉雙。”
林長春張大嘴巴,久久沒有合上。
劉雙那個小丫頭啊。
他覺得大約,可能,也許,他們不大合適,林長春似是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呆愣了許久。
回程的車上,難得的安靜。
林長春幾次看著秦易欲言又止。
下車時,林長春福至心靈,一拍腦袋:“老秦,劉雙對我有想法?”
秦易雙手攏著點了根菸,慢慢抽了一口,可憐地看著林長春:“你沒那麼大臉。”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長春看看他,又回頭看看一臉吃瓜的江柏元。
“我,他,老江,他他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江柏元淡笑:“自作孽不可活。”
秦易回到家,蘇晚正歪在床上看書,秦奶奶知道她身子不舒服,包攬了一切家務,不讓她沾手。
她無所事事,睡又睡不著。
就只有坐著看會兒書。
秦易湊過來,“看什麼這麼入神?”
“我覺得花貼貼,柳懸懸,雖然簡單幾個字,卻讓人浮想聯翩。”
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