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看著手中的信,覺得燙手的很。
老實說,如果不是蘇晚找到這封信,他壓根沒想起過這件事。
他蹙眉仔細回憶這封信到底怎麼回事,許玲玲那個時候為什麼要給自己寫信?
他的沉黙落在蘇晚的心裡就是心虛不敢回應。
秦易在腦海裡搜尋了一圈兒都沒能想起來,修長的手指撐開信封,將信紙拿出,重新讀了一遍信。
他竟然還重溫舊情?
蘇晚心頭的火苗幾乎躥到頭頂,將房頂燒了個大洞,直衝雲霄。
蘇晚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她就應該想到的,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人,對著她時卻葷素不忌,怎麼可能天真的沒有心動的人?
她接受不了他竟然揹著自己有桃花!
虧別人找到家裡鬧的時候,她還為他出頭,為他鳴不平,現在想想自己當初就應該放任那對父女號喪。
她正在氣頭上,誰都不要來惹她。
尤其是秦易。
此時秦易在蘇晚心裡已經被判了無期,她努力讓自己平復,暫時不爆發。
秦易看完信,長舒一口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玲玲那丫頭那時也太不讓人省心了,想離家出走,特意給自己提前寄了封信說要來自己這兒躲避幾天。
回過神來的秦易去拉蘇晚,卻被蘇晚躲開,嬌滴滴的小媳婦兒極快的躺在床上,還躺在了最裡面,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像個粽子。
那意思很明顯,今晚各睡各的!
他們中間隔著楚河漢界不可逾越!
秦易努力反思,他哪裡做錯了?
惹得小媳婦不高興,以至於這樣懲罰他。
秦易同志再次發揮了他軟磨硬泡的精神,賤兮兮的湊上前去,“媳婦兒,我錯哪兒?”
他靠的太近,呼吸噴灑在她身上,酥酥麻麻的。
蘇晚別過頭,傲嬌地不理他,她不想理他,也不想跟他說話,明知道自己將信扔給了他,現在裝什麼呢?
蘇晚不理,但奈不住秦易的磨功厲害,蘇晚挑著眉冷著臉問他:“許玲玲是誰?”
秦易莞爾,臉上的笑意再也壓不住,蘇晚更氣了,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秦易順勢將小腳捉在手中,無論蘇晚怎麼掙都不鬆手:“你聽我說媳婦兒,玲玲是我妹。”
這下換蘇晚愣了,她小嘴微張,搞了半天,是表妹啊。
秦易湊過來,“好酸,醋罈子翻了。”
看著蘇晚情緒恢復平靜,秦易拉著她的手將許玲玲的事講清楚。
許玲玲是秦易舅舅家女兒,家中獨女,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前幾年不想上學跟家裡鬧了矛盾,自己就想了個離家出走的臭主意。
這丫頭雖然性子嬌氣,但也怕自己一個人出來遇到危險,想了想還是到表哥這裡最安全,就規劃了離家出走的路線。
並提前寫了信告訴秦易,秦易接到信的時候,她已經出發了。
秦易馬上打電話通知了舅舅舅媽,同時去車站把她接了回來。
許玲玲在秦易這兒剛住了兩天,爸媽就來接了,小姑娘臨走時還抱怨哥哥是跟爸媽通風報信的叛徒。
她再也不相信他了。
臨走時還沒原諒他。
蘇晚臉色微紅,仍不肯認輸,沒理也非要纏三分的小性子上來,“是表妹你怎麼不早說?表妹有什麼遮遮掩掩的?都怪你,如果你一早講清楚了我會誤會嗎?”
蘇晚的語氣理所應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秦易面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嬌蠻……。
秦易笑著點頭,頻頻認錯:“是是,媳婦兒教訓的是,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提前講清楚,讓媳婦生氣都是我的錯。”
“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不得不說,秦易哄人是有一套的。
把小姑娘那點戀愛中的蠻橫整的明明白白,在秦易解釋清楚後,蘇晚其實已經不生氣了。
次日,蘇晚七點起床,剛睜眼就看見秦易正在數錢,模樣認真。
蘇晚靜靜地看著他,也沒說話。
從皮囊上看,秦易長了副好皮囊,利落的寸頭,結實的肌肉透著服貼的襯衣若隱若現,越是這種,越惹人遐想……。
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還有人本身。
男人女人都一樣,這是人的天性。
蘇晚覺得正常,秦易是她的丈夫,她看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