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甚至沒陪幾人上樓,送到酒店門口就匆匆打車離開了。
霽清月一共預訂了三間標間,他和周思瑤一間,楚柚和葉思一間,左弈書和陸澤一間。
榮城比東安市還要熱些,四個人到了酒店後先休息了一下,消下些暑氣,然後在霽清月的安排下,選擇了一家酒店附近的當地菜餐館。
陸澤回了訓練基地,葉思還沒到,在榮城的第一頓飯只有他們四個人一起吃。他們去的早,此時餐館人不多,不過一看陳設就很古早,應該是開了很多年的老店,正在就餐的零星幾位顧客也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想來是經常來吃的本地人。也不知道霽清月是在哪找到的如此正宗的當地餐館。
他們一人點了一道自己想吃的菜,都是之前沒聽說過的菜,想來就是這邊的特色了,四人在這點上倒是很有默契,都想著嘗一嘗當地特色。
大概是因為此時人不多,菜上的很快。服務員是一位當地的阿姨,說話帶著些口音,他們聽不太懂,不過禮貌的說謝謝總是沒錯的。
菜上齊後他們就正式開飯了。四人滿懷期待,一人夾了一筷子自己點的菜。品嚐後卻都面色凝重,不敢置信的又嚐了嚐其他三道菜。也不是說難吃吧,只是這邊的口味確實和北方的不太一樣,菜更清淡些,而且不論什麼菜都帶著點甜,他們吃不慣。
消化好情緒後,四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言難盡。不過此時店內十分安靜,他們也不好直接說什麼,還好幾人都不太挑食,勉強吃完了這一餐。
出門幾人謹慎的走了幾步離餐館遠了些後才開始吐槽。
周思瑤最先表示震驚,“誰懂啊?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甜的辣菜。還有那道魚為什麼也是甜的啊?我真的不能理解。”
出遊也是被剛剛的幾道菜重新整理了認知,“早就聽說這邊的飲食會更清淡些,也更愛吃甜口的菜,但也沒人告訴我這麼甜呀。”
霽清月則是說:“早知道不找這麼正宗的了。”
左弈書倒是面色如常,“不親自嚐嚐本地菜,怎麼會知道自己不喜歡呢?也算是一種試錯吧,否則總是會有些遺憾的。”
“有道理。”周思瑤瞬間不糾結了。
霽清月則是一臉深思模樣,唸叨著,“回去得把計劃好的幾家餐廳改一改了,後面有幾家熱度很高的餐廳不是本地菜,這幾家不用動。也不知道這邊的小吃怎麼樣?小吃應該不會也放那麼多糖了吧?要不晚點問問陸澤吧。”
三人邊走邊聽著霽清月的碎碎念,路邊的行道樹開得正茂盛,在燥熱的夏季拼命阻擋著自上而下的烈日,卻無法阻止吸足熱量的地面給予行人的酷刑。
蟬聲在頭頂響的刺耳,柏油馬路亮晶晶的像是要融化,路人皆支撐著被高溫洗禮過的身子緩步前行,一切喧鬧又寂靜。
即使此刻烈日炎炎,汗水也悄無聲息地覆蓋在四人的面板表面,他們仍然十分貪戀此刻的時光,幾人心裡無比清楚,每一次見面都彌足珍貴。
這一秒路上驟然響起的汽車喇叭聲突兀又刺耳,絲毫算不上美妙,也能在時間的潤色下,成為四人回憶裡濃墨重彩的一幀。
太陽漸漸下沉,晴朗了整日的天邊泛著奪目的橘黃,這是隻有盛夏中的大晴天才能調配出的色彩,映在楚柚淺藍色的連衣裙上,無端給她增添了一絲柔和。
女孩汗涔涔的,回頭笑著對夥伴訴說此刻的願景,“太陽要下山了,應該能涼快些了吧。”
左弈書下意識舉起手機,橘黃色的天空映照大地,照在女孩青春洋溢的面頰上,販賣無盡溫柔與浪漫,女孩背後樹木沿著街道無限延伸與天相接,最終收進手機鏡頭,成為永恆的定格瞬間。
回到酒店時天還沒黑,霽清月一直惦記著更改計劃,周思瑤便陪著她上樓了,留左弈書和楚柚一起開車去火車站接葉思。
容城的道路交通左弈書不熟,所以他們出發的更早,以防止路上出現意外耽誤了時間。
不熟悉的汽車、不熟悉的道路、陌生的街景,一切都新奇又充滿無限可能。
經過幾個小時的烘烤,車內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蒸籠,左弈書開啟車門試圖讓熱氣散出去些,但是此時室外溫度依舊很高,效果並不顯著。他關上車門開啟空調車內溫度才明顯降了下來。
摸了摸副駕駛的座椅不再似之前一樣燙,左弈書開啟車窗對站在旁邊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的楚柚說:“柚柚,不熱了,上來吧。”
楚柚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身不捨地看了眼地面,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