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心中沒有多大波瀾,這五六天的時間足以讓守序人高層意識到呼吸法的價值。值得他們花大代價保住楚堯的性命。
況且昨晚寧雅又來了一趟,說在永安街中心廟塔裡發現一枚黑紅色的烏鴉吊墜,守序人會以此為藉口,把災物事件罪名往王寅頭上扣。
即使對於王家來說這並不算什麼,但對保住楚堯又多了一個籌碼。
而且寧雅還告知,抓到了那天在跨江大橋上截殺楚堯的女人,準確來說是那個女人被人送到了守序人基地。
那個人女人醒來後居然主動承認錯誤,說出是王寅花了大價錢僱傭他們去試探王寅,最好自然是能夠奪走禁物。
對此,楚堯嗅到不對勁的味道。
那個女人沒死就算了,是被誰送了過來?還是在這樣特殊的時期,完完全全是在雪中送炭,醒來後竟毫不猶豫的承認事情原委。
且永安街事件為何還有暗鴉集團的影子?
但寧雅說沒有尋查到任何蹤跡,那個女人像是憑空被送到了守序基地。
這樣算來,守序人已經有了三個理由保住楚堯。
“滴答——”
金屬門被開啟,昏暗的房間驟亮,楚堯微眯了眯眼,很快適應過來。
一箇中年男人走進來,身後跟著一位少年。
中年男人一米七左右,體型偏瘦,一身日常衣物。整張臉很消瘦,但目光極其凌厲,有一絲絲狠毒被隱藏。
他身後的少年和王寅有些相像,但身上衣物是正常的配色,不再是一身白等等。”
剎那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壓驀地從王宿的體內爆發出,直直壓向楚堯。
王宿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睜大了眼死死盯著楚堯,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楚堯頓感壓力,很難受,五臟六腑被擠壓。對方並沒有絲毫留手,毫不保留地宣洩威壓。
自從楚堯突破到二階後,他的力量,速度,反應能力還有對靈性物質莫須有的感覺都上升了不止一個層級。
即便如此他依然感受到對方如山嶽般的威壓。
但楚堯篤定沒有張儀強,且弱的多,對方的威壓雖然難受,但是可以忍耐,在承受範圍內。
楚堯腦袋兩側青筋暴起,頭顱充血通紅,牙齒嘎吱作響。
他裝作極其難受,似乎下一刻就要爆體死亡的樣子。
“跪下!”
突然,王宿一聲厲喝。
楚堯壓力陡地增大。
王宿雙眼微眯,“我叫你跪下!”
狹小的牢房裡充斥他強烈的威壓和殺意的暴喝聲,房間似乎都被震得響動。
楚堯抬起頭,和對方對視。
這一刻,楚堯心頭微跳,對方產生了即刻要殺死他的念頭!
王宿身後的少年淡淡看著楚堯,沒有殺意,也沒有好奇,甚至說根本沒有一絲在意。
“好一個守序人。”
忽然,王宿吐出幾個字,威壓驀地一收,轉身就走,連門都沒有關上。
楚堯看向對方的背影,就這樣走了?
他原本以為對方至少會對自己要責問一番,然後再以高位者的姿態出手傷人。
結果只是簡單的威壓。
楚堯想了想,他大概猜到緣由。
過道里,身後的王卯開口,“宿叔,那小子顯然只是守序人推出來的。”
“一個連序列異能都沒有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殺死王寅?更別說他身邊的護道人了。”
王宿眼神冰冷,“出手的必然是守序人,這不用多過推斷,至於死保那個小子,只是他們表面態度和立場的方式罷了。”
“真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哪裡來的這個膽子,就剩下一個老傢伙苟延殘喘而已,居然敢公然和我們撕破臉面?”
忽然,王宿嚴厲的面容緩和下去,停下身回頭對著王卯道:“現在寅兒走了,北樂市這邊就由你來負責。災潮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生,你要在五大世家裡奪走一份實屬不易,但只要你成功咬下來一口,離太子的中心就會更進一步。”
王卯點點頭,“我會珍惜這次機會的。”
“嗯,我很快會回來,免得再出什麼意外。”王宿想了想,“至於那個替罪羊,有機會隨手解決了就是,看著礙眼。”
王卯點頭。
下午,楚堯出獄,被寧雅領到辦公的地方。
寧雅給楚堯泡了一杯咖啡,熱氣騰騰,很香,味道類似於糖和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