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道，連話都說不清。

楚堯看過去，剛剛就是這個小屁孩鑽他的鼻孔，薅他的頭髮？

“看什麼，鳥人？”阿茹注意到楚堯的目光，“剛剛是我把你喊醒的。”

阿茹拍拍自己，邀功。

“阿茹！”

黎音似嗔怒。

“本來就是嘛！”阿茹嘟起嘴，“他從那麼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遠看像只鳥一樣，細看才發現是個人。”

黎音轉過身，雙手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道:“不好意思啊，阿茹還小，說話不知道分寸。”

楚堯接過，看向碗裡，是褐色的藥水，和中藥很像，裡面還有許多藥物殘渣。

“這是阿爹專門給你調製的藥。”黎音解釋，“聽阿爹說，那天他和阿茹在山頭採藥，忽然聽到山巔巨響和兇獸的啼叫，然後就看見你從一座山的山巔掉下來。”

黎音看向阿茹，然後接著道:“阿爹把你救下後帶回族裡，發現你身體很糟糕，血肉裡全是金戈殺伐的靈性物質，想來是誤食了鵬鳥的金戈果。”

楚堯再次道謝，然後一口喝下碗中藥水，出乎意料的，居然微甜，帶點辛辣。

“不苦吧。”黎音嘴角一揚，“我阿爹可是族裡最厲害的醫師。”

楚堯點點頭，現在他的血肉裡幾乎滿是金戈殺伐特性，簡單的動作都會引起刺痛，身體還處在被“塑形”的階段。

該死的惡魔，一股腦把金戈殺伐特性湧出，根本無法轉化過來，肯定是故意的。

“請問這裡還是......老山嗎？”

楚堯忽然問，等身體好轉得要儘快回北樂市。

“當然了。”黎音頷首。

“那你們.....”

黎音眉眼一彎，忽然笑了笑，像是知道楚堯要問什麼，“我們是九歌人。”

“那你們為什麼要生活在老山裡？”楚堯下意識開口，老山的險峻不需要多說，災物、兇獸，還有許多險地。

“因為我們是走山人。”

黎音笑著回應，忽然，氈包外傳來巨物落下的聲音，巨大的陰影在氈包上顯現。

阿茹騰地站起，衝了出去。

黎音同樣一喜，“是阿爹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