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陸無雙性格潑辣冷傲，牙尖嘴利。

可陳鈺與她相處基本沒有不愉快的地方。

自始至終，對方就一直主動或者被動的給自己各種東西（獎勵）。

特別是替她治好腿傷後，陸無雙待他可謂是情意綿綿。

至於程英則更不必說。

陳鈺尚且沒有明確表現出覬覦之色，陸無雙便因為擔心表姐以後孤苦無依，主動提出要陳鈺雙收。

堪稱是助攻界的小霸王。

今天更是又整了這麼一出。

陸無雙走了進來，將門帶上。

卻見程英在睡覺，呼吸勻稱輕柔。

裡面的被子鼓鼓囊囊，陳鈺忽然探出頭來，對她笑了笑。

因為修習玉女心經的緣故，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不足為外人道的默契。

陸無雙見他不說話，頓時心頭一熱，想起了兩人初次見面時的光景。

當即虎起臉。

嘴角卻難掩笑意。

輕輕咳嗽了兩聲，壓低了聲音道：“表姐，你睡著了麼？”

程英在裝睡，自然瞧不見陳鈺跟陸無雙二人的眉來眼去。

只是心裡一個勁的祈禱，叫表妹別發現陳鈺，快點離去。

誰料陸無雙不僅沒有離去，反而脫去鞋襪跟外衣，也鑽進了被子裡。

現在的情況就是陳鈺在裡側，程英在中間，陸無雙在外側。

小啞巴跟小瘸子對溫柔可人的程英姐姐發動了無恥的兩面夾擊。

“好冷。”

陸無雙微微皺眉，側身抱住程英，左手卻伸入被子更深處，同陳鈺的手扣在一起。

陳鈺沒說話，也是微微側身。

淡淡的熱氣傳來，程英身體緊繃，卻不好意思睜開眼睛。

陸無雙掩嘴偷笑，將嘴唇湊到程英的另一隻耳朵旁，悄聲問道：“表姐，你肚子餓不餓？”

“我...不餓...”

程英既羞澀，又無奈，再裝睡肯定會引起懷疑。

只得側身，正好將陳鈺擋住，裝作若無其事的同陸無雙聊起天來。

陸無雙強忍著笑意，一一應對。

忽然氣道：“我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小啞巴，你說他是不是又出去勾搭別的女子了？”

“不會吧，鈺弟不是那樣的人。”程英勉強微笑道。

陳鈺兀自搖頭感慨。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程英還在替他說話。

陸無雙卻冷哼一聲，揶揄道：“他不是誰是。”

“只是去了趟襄陽，就勾搭上了郭大小姐，那郭二小姐我看也玄，說什麼襄城俠侶，妹妹，小妹的，咱倆走的時候她恨不得跟我們一起走...對了，聽說還有個元廷的郡主，他在襄陽的時候就跟他眉來眼去的。”

說話的語氣帶著股醋意，這情緒很難說是裝出來的。

雖說陸無雙的潑辣小性在治好腿後收斂了不少，可骨子裡的個性總是不會變。

陳鈺聽著有趣，程英也不好再辯解什麼，只得微笑道：“那有什麼辦法，即便如此，你便不喜歡他了嗎？”

“哼，我才不喜歡他。”

陸無雙扁扁嘴，忽然眼睛一亮：“表姐，你既然也不喜歡他，咱倆還是回嘉興找個茅廬作伴去吧，要男人做什麼，咱倆一起度過餘生不也挺好。”

“這...”

程英不禁秀眉微顰，她自然知道陸無雙絕不願意同陳鈺分開，只當是氣話。

想了想，柔聲勸說道：“別說氣話，我覺得鈺弟是很喜歡你的，你也喜歡他，何必兩地相隔。”

“那我也覺得小啞巴很喜歡你。”

陸無雙忽然湊近了些，直勾勾的盯著程英：“表姐，你總是那般善解人意，為何偏偏不為自己考慮，若是與你分別，我這輩子也不會快活了。”

說著眼中隱隱閃爍著淚光，程英受她感染，同樣眼眶泛紅。

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陸無雙的臉蛋。

兩人在嘉興待了很久，掃了陸無雙父母的墓，除了彼此，世上再無親人。

陳鈺知道，若無自己出現，兩人大概會跟書裡一樣，相伴度過一生。

“他...我不知道...”

程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羞澀壓了下去，輕聲道：“即便他當真對我有意，我也不能答應嫁給他。”

“為什麼？”陸無雙微微皺眉。

陳鈺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