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人。
笛飛聲:“殺你,太便宜你。”
李相夷近前一瞧,嘖嘖,這人全身的筋脈已經被笛飛昇廢了,整個人攤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胸口喘著氣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別。
李相夷用衣袖遮住小孩的豬頭面具,不讓她看這些畫面。
藍嫣抬手扒拉了幾下頭頂上衣袖,沒什麼效果,只好認命的‘哼’趴在李相夷肩頭,歪著腦袋聽他們說話。
笛飛聲見老者眼睛一直看向手中的那個鈴鐺,他冷嗤一聲,“你以為你還能掌控我。”
笛家堡受訓的死士全都受控於痋蟲,眼見著笛飛聲如此歸來還不受控制,老者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你..解了、痋術.”
笛飛聲沒有應聲,他轉身看向身後的李相夷。
李相夷上前兩步,拿起笛堡主手中的鈴鐺,仔細端詳片刻又晃動一下。
鈴聲響動的瞬間,原本躺了一地的傷員霎時間抱頭痛呼。
李相夷問道:“笛堡主,你這痋蟲是如何而來,控痋之術又是誰人教授的?”
笛堡主陰惻惻的目光順著銀鈴投向李相夷。
少年一襲紅衣雖帶著面具看不清容貌,但通身的氣度與笛飛聲顯然不是一個路子。
“看來是你解了他體內的痋蟲。”
笛飛聲見他不老實,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如若不想即刻歸西,他問什麼你便答什麼。”
笛堡主的目光反覆在二人身上流轉,他突然笑了,“沒想到你這樣冷清冷血之人也有相護之人、”
笛飛聲眸子眯起,顯然他的耐心耗盡,
“既然滿嘴的廢話,那便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話落,他提刀直接砍向笛堡主的右手。
刀鋒劃過皮肉的痛苦,堡主本就氣息奄奄再也撐不住,慘白著臉道:“我說。”
原來四十年前的笛家堡並不是什麼殺手組織,只是個販賣奴僕的牙行。因意外撿到一瀕死的女子。
他本意只想撿個便宜,看看這人能不能活下來,若是活著自然又是一筆白來的進項。
他只簡單的處理這女子的外傷,沒想到三日後,這女子的傷勢迅速好轉,還醒了。
直覺告訴他這女子絕對不簡單,後來相處的久了得知這女子竟是南胤人。
他藉著救命恩人這層關係讓這女子愛上他,並將粗淺的痋術教給他。
後來學會控痋術,那女子自然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笛飛聲蹙眉問道:“你殺了她?”
“她不想用痋術控制無辜的孩子,我能怎麼辦。既然與她是因痋術結緣,死於痋術那便是她的宿命。”
“你當真卑劣,也當真該死。”
笛飛聲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李相夷反覆檢查著銀鈴,發現裡邊鑲嵌著一塊指甲的大小的人骨。
想來這就是控制痋蟲的根本。
將其收起來後,這才放出子痋。
子痋振翅嗡鳴,眨眼間一隻只痋蟲從笛家堡的死士體內鑽出。
它們以子痋為首,如同這是他們的王。
子痋振翅發出一陣嗡鳴,這些痋蟲竟化作星星點點的紅芒融入它的體內。
李相夷笛飛聲眼中寫滿震驚。
子痋尚且如此,那母痋又會是何種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