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當誅。只是...”
“你可聽到了?”明德帝打斷白王蕭崇的話,望向跪地的蕭羽。
“聽到了。”回答明德帝的是一聲清泠泠的孩童聲。
明德帝:......這孩子來添什麼亂。
“叫蕭藍嫣對嗎?你聽到什麼了。孤沒有讓你說話,你就不能說話,知道嗎?”
藍嫣支楞著耳朵,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明德帝。隨後她從蕭羽的手臂中鑽出來跑到明德帝跟前。
明德帝沒想到只是跟這個孩子說句話,竟然就跑到他跟前來了。
“孤叫你過來了嗎?”
“可是你叫我了呀。”
“孤確實喚了你的名字,並沒有允許你過來,還靠的這麼近。”明德帝聲音有些冷,“你可曾看到過其他人敢跟孤如此近說話。”
“可是我不是其他人啊。”
藍嫣回答他,一老一小竟然還能聊的有來有回。
明德帝突然如鯁在喉,小孩子的想法太過純粹,竟然讓他有些語塞。
被孩子一打岔,他本想嚴懲赤王的心思反倒是淡化了不少。
早些年,蕭楚河背後有著琅琊王,蕭崇背後有顏戰天和他母家的勢力。蕭羽身後有洛清陽和被滅的影宗。
當年給幾位皇子封王,更多的是為了平衡各方的勢力。
可蕭羽近段時間所做出的每件事都讓他有種棋子不受掌控的感覺。
“好了,你回你父王身邊。”明德帝伸手拍了拍藍嫣的腦袋。
“蕭羽,孤問你,你可知錯。”
“兒臣知錯。”
蕭羽他所犯的事可以說是皇帝的家事,兒子不聽話老子管教一二,也可以說就是臣民違抗聖意其罪當誅。
父皇今日特意命守城軍聲勢浩大的把他送到皇宮,顯然是想鬧大。
“今日孤若是將此事輕拿輕放,何以服眾。”
明德帝沉吟片刻,聲音透著帝王威嚴,“赤王蕭羽違抗聖意,私自出城,孤命你前往牧漁城,擔任守備三年。”
蕭羽聞言,心中一沉。
這是要讓他遠離皇城,遠離權力的中心,看來父皇是打算扶持新的棋子了。
牧漁城,與南決一帶相鄰,此處多有兩國的匪患,土地貧瘠,百姓靠著打魚為生。
對比蕭楚河當年的被貶的青州,他這個父皇還真是偏心的沒邊了。
不過,倒也不是真的一點用處沒有。
這樣也好,離開越遠,他要做的事越容易一些。
蕭崇聽到蕭羽被貶去牧漁城做守備,並沒有多麼的歡喜。
他在想,之前所有人都說父皇當年給一無是處的七皇子封王,是因為父皇太愛萱妃娘娘,愛屋及烏才給他封了王位。事實真的如此嗎?
蕭羽帶著孩子離開皇宮時,發現之前趕車的陳虎不見了,換成了龍邪。
“之前趕車的護衛哪去了?”
龍邪:“回殿下,被刑司的人帶走了。”
蕭羽衣袖一甩,語氣不容置疑,“龍邪你去,把人給本王要回來,要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