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搞懂林泊這麼做的目的,但溫樾還是尊重了他的想法,和他一起找了個地方將筆記本和那堆資料都藏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林泊禮貌的為鑽到床下去的溫樾遞上一瓶床頭上擺著的未拆封的礦泉水,“辛苦了。”
“……沒事。”溫樾拍了拍身上的灰,接過他的水喝了一口,“我們現在不看嗎?”
那堆資料他們都還沒看完,現在兩份都藏了起來,還真連什麼都不知道。
“先看著志願手冊吧。”他拿起那本嶄新的志願手冊,抬頭看了眼鐘錶上的時間,“快九點了,你來的早吃飯了嗎?”
溫樾搖了搖頭,“沒有人來通知我們可以去吃飯,我也就一直沒動。目前整座療養院我也只對男生宿舍有了大概的瞭解,也是奇怪,到現在都沒傳來什麼大動靜,一點聲響都沒聽見。”
他望向窗外,窗外是一片綠蔭,他們樓下正好就是一片看起來沒那麼新的綠野,窗戶正好被一棵茂然生長的棗樹給掩蓋著。
療養院難道該這麼安靜嗎?
林泊不好說,他沒去過這種地方。不過目前看來這棟樓好像並沒有其他人,那就間接的說明他們大機率還處於療養院的外圍。
要想進去內裡,那就只能等開始志願服務的時候才知道了。
“李以末。”他突然出聲。
溫樾喝著水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叫他,被水嗆了一口,有些水漬濺到臉上,“怎麼了?”
“把筆記本拿出來吧。”
溫樾:“?”
看他瞪大了眼睛是真的不明白,林泊淡淡道:“開會可能會用到。反正你衣服都髒了,忍一下吧,辛苦了。”
溫樾:“。”
好嘞!
不懂不理解但可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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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四十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隱約的腳步聲,已經有人開始陸續的離開往樓下走了。
林泊套上志願服,藍白相間的志願服顯得他有些清瘦。他與溫樾對視一眼,也跟著出了門。
一樓大廳裡已經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大部分都穿著志願服,有些沒穿的覺得自己有些突兀,又慌里慌張的跑上樓。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護士長不在,診導處的護士也不在,大家看上去都對接下來要乾的事與將召開的會議有些惴惴不安。
林泊和溫樾找了個角落位置蹲著,拿出從診導處薅的筆,在筆記本的第一頁寫下了“第一次會議”五個字。
溫樾瞥到他的動作,不經意問道:“這麼努力,還要做筆記啊?這是什麼隱藏線索嗎?”
他也沒打聽到這一條啊。
“不是。”林泊寫好字把筆收了回去,“你最好也寫,這本筆記本關乎到評分,可能會檢查。”
“真的假的?”溫樾將信將疑,“那你從哪裡拿的筆?我沒在房間發現啊。”
少年對著診導處揚了揚頭,“自己去拿。”
他就是那麼不經意的,在護士抽開抽屜給他拿筆記本和資料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裡擺放著的一大堆未開封的筆。
所以筆應該是需要自己尋找的,不然連寫記錄這一關都過不了。
溫樾去拿筆了。
林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放空了大腦。
好奇怪。
突然,他感覺身邊有個黑影照了下來,隨即耳邊出現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小帥哥怎麼一個人發呆?你的守護騎士呢?”
是莫橙花。
他對著林泊眨了眨眼,和在外面的造型不太一樣,臉沒變,但是頭髮變成了黑色,臉上的妝也退了,露出幾分清俊。
可林泊奇怪的覺得,在玩家大廳的那身炫麗的裝扮更適合他一些。
“程致。”他先道:“你的名字呢?”
“唐秋時。”林泊的目光從他身上扯開,落到了那邊正想方設法不引起他人注意去拿到一支筆的溫樾身上,“你和我是一個學校的吧?”
他這句話已經是隱晦的在說,是不是與他一起的,二人中間有祝銜的插手,但不代表他們之間有需要爭搶的利益。
莫橙花臉上的笑更深了幾分,他沒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說道:“我們應該是一個校長。”
都是因為祝銜而來。
林泊來這個副本,是因為祝銜用利益誘惑他。莫橙花來這裡,只是因為他是【布魯克林黎明】的人。
護士長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