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久以前就開始,這裡就在死人。
死的全是那些被拉走,排名落後的偶像。
越往深處走,林泊越是心驚。
這個房間深的可怕,按理來說這種與練舞室排在一起的房間不應該是這麼奇怪的佈局才對,房間面積可能大,可能小,但絕不會像是這樣走不到頭。
而且,地面的角落裡逐漸開始出現一些骸骨和被撕的稀爛的衣服,以及一些不明堆積物。
他慢慢的靠近那些東西,小心的觀察著。
這衣服上的血漬已經乾涸,骸骨上不留一點血肉,這個人是被完整的從骨頭上剝了下來。
而那些堆積物上散發出噁心的腐爛氣息,不是這個已經死去已久的人身上的,而是其他人的。
這個人的血肉或是內臟脂肪,早都已經在時光的長河中腐爛乾淨。
那一堆噁心的堆積物,只是還沒完全腐爛乾硬的器官夾雜著血肉。
林泊忍不住放輕了呼吸。
這、這也是葉已動的手嗎?
如果真的是他,那葉已至少已經來這個副本好幾年了。
可明明上個副本他才和葉已見過面,但他確實沒在這裡見到其他人出現。
他繼續往深處走。
越來越多的屍體出現在他眼前,有些已經成了一堆白骨,有的還掛著點血肉。
走到更深處時,就是完完整整的人了。
林泊看到了今天被拖走的面孔,他們的臉都被撕了下來,貼在了那些血色肉球上,屍體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他後退兩步,捂住自己的口鼻,看著這些東西難以遏制的皺起了眉頭。
噁心,著實噁心。
林泊在是自己親自動手,還是讓別人來動手之間猶豫了一下。
最後,他嘆了口氣,毅然決然的召喚出幾根藤蔓。
藤蔓們也不嫌髒,聞不到氣味,迅速在那些屍堆中翻找起來。
這一翻,還真讓它們翻倒些東西。
一枚徽章。
藤蔓很貼心的用葉片把徽章上面掛著的血肉給他擦乾淨,隨後才放在了他手上。
長期被鮮血浸泡,外表已經氧化,呈現出銅褐色。徽章是個標準的五邊形,中間有個護盾,很普通。
這枚徽章看著倒是其貌不揚的,怎麼會讓藤蔓格外放在心上?
藤蔓還殷勤的推著他的手,把那徽章往他眼前送,像是要告訴他什麼,但又說不出些啥。
林泊只能憑著默契亂猜。
“你喜歡?想要收藏?不是啊,那你是想買個同款?也不是?這徽章怎麼了?也不好看啊。”
他盯著徽章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眼睛一亮,“你認識這枚徽章的主人是嗎?”
藤蔓開始瘋狂的搖動葉片,林泊猜對了。
“你認識他?”林泊指向地面的一具屍體,這具屍體與其他屍體稍微有點不一樣,身上的衣服沒有被撕壞,骨骼也是完好沒被損壞的,這枚徽章正是從他身上翻找出來。
這麼一看,他還真覺得這屍體有點不一樣。
為什麼連肉體都腐化了,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好的呢?
也只有衣服是好的,下半身只留下了無數的衣服纖維碎屑。
他猶豫著探出手去觸碰那件早已過時過季的衣服,可在他剛觸碰到衣服的一瞬間,這屍體身上的棕色夾克就瞬間化成一堆灰。
哇丟?
林泊懵逼的眨了眨眼,看看面前這具現在乾乾淨淨的白骨,又看看自己的指尖,最後看向了手心裡的徽章。
莫非,這徽章有能讓東西保持不變的功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