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一,諸事不宜。
麗國靜賢宮內。
蘇母睜開雙眼的一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她的周圍全是宮女太監打扮的人正跪在她的床前小聲哭泣著。
屋子的屏風外,正傳來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女子身著鳳袍,頭戴鳳冠,白玉般的手指狠狠拍在了梨花木上,“你可是麗國太醫院首府,怎會治不好賢妃,要是賢妃出了問題,本宮唯你是問。”
跪在下首處的老者,不敢抬頭,抖著身體,顫顫巍巍的說道:“娘娘息怒,賢妃娘娘傷緊靠心口,臣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時,從臥房內跑出一個老嬤嬤,臉上帶有喜色的對著皇后說道:“娘娘,賢妃醒了。”
“徐嬤嬤,你說的可是真的。”皇后驚得站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在她身邊多年的老嬤嬤。
徐嬤嬤連忙扶著皇后,“是真的,娘娘。奴婢怎敢欺騙娘娘。”
“快,快扶本宮過去看看。”
話音還未落下,皇后便著急的要往內宮去,雖然腳步有些急促,但多年的宮規早已刻入她的骨子中,並沒有絲毫失禮。
跪在地上的眾位太醫,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還好賢妃娘娘醒來,不然他們可就命懸一線了。
床前的紗帳已被宮女開啟了一角,宮人輕輕將蘇母抬起倚在床邊,嬤嬤示意屋內的人通通撤下。
皇后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見賢妃已經醒來,一把握住蘇母的手,眼中含著淚水,美目落下顆顆淚珠。
“傻妹妹,你怎麼這麼傻呢?你自己的身體你還不知道嗎?為什麼要替我去擋那一刀呢?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熬不過去了,沒了你,我可怎麼辦啊?”
蘇母整個人呆住了,眼前的這個人,像極了當初她年輕早逝的姐姐。從小到大,她和姐姐的感情好極了,只是姐姐從小就有心臟病,那時候家裡窮,沒法治,一直拖到姐姐長大,好不容易湊夠了錢,姐姐和母親在去醫院的路上卻發生了車禍,姐姐和母親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蘇母淚眼婆娑的看著皇后,幾次張嘴,都未能出聲,倒是皇后以為妹妹被嚇到了,像小時候一般,輕輕拍著蘇母的肩膀,安撫道:“佳蕊不怕,姐姐一直在這,不怕。”
蘇母瞬間淚如泉湧,抱住皇后,痛哭道,“姐姐、姐姐”如果這是夢,那麼請讓這個夢做的更長一些吧。
蘇母哭著傷心至極,又一次昏了過去,靜賢宮再次亂做一團。
麗國御書房外,從靜賢宮疾步跑來一個小太監,他湊上總管太監福祿的耳邊,小聲說話。
福祿聽完小太監的話後,把人趕走,“你繼續守著,有什麼情況立即來報。”
小太監連忙點頭,朝著福祿行禮,又趕忙離開。
福祿看了眼遠去的太監,對著守門的宮女示意開門,他要進去。宮女連忙把門開啟,輕輕吸了口氣,表情恭敬的走了進去。
御書房的睡沓上,麗帝倚在一旁,拿著奏摺細細看著。
感覺到人回來了,淡淡開口道:“如何了。”
福祿朝著皇帝行了個禮後,走到他身邊,恭敬的說道:“啟稟陛下,靜賢宮剛剛傳來訊息,賢妃娘娘剛醒來,可不過片刻,又昏了過去。李首府等人還在那守著。”
麗帝放下手裡的書,直起身來,看了眼福祿,“皇后呢?”
“皇后娘娘也在那守著,據說從昨個就在。”
麗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福祿嚇的直接跪倒在地。
麗帝生氣的說道:“胡鬧,哪有一國之後守著一個妃子的。福祿,傳朕口諭,讓皇后好好在她的長寧宮待著。”
福祿跪地,神經蹦的緊緊的,不敢起身,嘴裡說道:“奴才遵旨。”重重的朝麗帝磕頭,顫顫巍巍的起身退了出去。
走出門外,用袖子摸了摸臉上的汗水,陛下現在性情大變,讓他這伺候了幾十年的人都快摸不透陛下的心思了。
麗帝從榻上坐起,對著屋內的人吩咐道:“把賢妃病重的訊息放出去。”
“是,陛下。”
只見一個黑影快速消失,麗帝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風景,冷笑著:“蘇傲天,這一次我看你還攔不攔得住。”
:()全家穿之我家夫人不靠譜